“什么都”是一只很好养活的鸟,唯一的缺点便是黏人了,因为这一缘故,我时常会带它去港黑大厦一同工作,一来二去,众人竟也在潜移默化中熟悉了这只呆鸟。
不知道是不是港口Mafia有什么恐怖光环加持,在家时勉强算得上活泼跳跃的“什么都”,一到这里便会异常安静,唯有见到我和太宰时才会稍微欢快一些。
当然,与它极高的好感值不同,太宰一直是随心所欲的状态。
偶尔来了兴致呢,也会逗弄一下它,捏着它的鸟头看它扑棱翅膀。更多时间里,他则是百无聊赖,懒得去理会,任由它嬉闹。
太宰在想什么呢?
我不得而知。
我总是站在不远处的暗影里,用余光静静地瞥向躺在摇椅上悠哉闲哉的他。
“什么都”总是抓着竹木扶手,伸出爪子试探性去触碰太宰的手背,但它又像畏惧什么似地,这举动往往刹止在半路。
当太宰平静的目光扫过那只鹦鹉时,总像在穿过它去看什么东西,那并非回忆往昔,他从来都不是会沉湎于过往的人。
很多时候,虽然我无法解读他的想法,但内心的直觉总告诉我那些并非世俗上常见的戏码。我常常不知道他的视线聚焦的地方是什么,也许是它脆弱而微薄的生命,也许只是虚无中的某一点。
但是……如果能够、如果我能接住这份视线,或者如果能够存在接住他这份视线的东西就好了。
偶尔会这样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