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抱有万分之一的希冀,觉得兄长们有那么一些可能性是真的想与他玩捉迷藏游戏的。还是仅仅因为早就看透了兄长们的戏码,像闲暇时候逗弄犬畜一样打发时间。
我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希望我来,还是只是无聊地想看一看我为了他奔波的傻样。
他在想什么呢?
我不知道。
就像这天夜晚,我暗自猜测他不会前往第二天的家宴,我以为他会不在意父亲的责罚,或者将计就计对捉弄他的兄长进行反击。
但是他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翌日晚上,完好无损地出现在晚宴上,那天他穿着一件牡丹色的和服,和母亲送我的毯子颜色一模一样。
修治仪态得体,游刃有余地和每一位前来赴宴的亲朋打招呼、聊天,众人都夸赞他是个懂礼聪慧的孩子。
家主的嘴边从始至终都含着赞赏的微笑。
我站在楼梯的最上方,目光从人群中穿过去,华美璀璨的吊灯之下,宾客从群,他站在家主的旁边,仿佛前一晚的一切都只是我幻想的场景。
唯一能证实这一切的,大概只有这一天过后,我贴身的女仆换成了幸子,他的女仆换成了里映这件事。
喔,不对,还有。
还有在那场晚宴里,繁多的人群中,他遥望过来的冷冽目光。
以及那句口型——
“猜错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