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宜看她还在纠结此事,摇摇头道:“不是的,我父兄都是征战沙场的将军,又得陛下信任,我怎会让自己陷入不利自己的境地,我看你是气糊涂了。”

她笑着替安然将鬓边的碎发往耳后抚了抚。

“那就好,若是你害怕,我就让我父亲和祖父一同上书,让朝堂的官员看看他这个平日里看似不近女色的世子爷,如今做的是什么糊涂事。”

谢晚宜婉拒她的好意,再三保证自己不会有事的。

若不是事关朝中大事,陆清砚何至于如此牺牲自己,也算是忠心为国了,她亦不能在此时拖后腿。

他既然如此行径,朝堂上弹劾他的人只会多不会少,现下只需要静待时机。

不过安然为她考虑良多,丝毫不在意会不会被陆清砚为难,敢为她仗义执言,她心中亦是感动。

回京以来,只有安然不把自己当成边关长大的粗俗女子,不仅如此还将她介绍给好友,做任何事都会叫上她,有事也会冲在她前面,生怕她受气。

得此好友她亦是无憾。

陆清砚的私宅中,他将舞姬安排在一处院子,日夜派人监守。

他如今已经恢复上朝,虽说平日里回国公府,但也会在私宅待上几日。

自从舞姬接入府中,御史台弹劾的折子如雪花般落在他身上。

半月后,他又不顾国公爷和国公夫人的阻拦,将舞姬带回家中。

陆清砚早就和谢晚宜通过气,所以谢晚宜知道他的意图,但国公夫妇不知道,气的要用家法处置他。

“逆子,本以为你有了晚晚后一定会百般爱惜,如今你看看你成什么样子,流连烟花场地,那可是你曾经不屑踏足之地,现在还带回舞姬,成何体统,你让为父如何与谢将军交代。”

国公爷差点被他气的晕厥过去,怒气冲冲的挥动着手中的鞭子,十鞭子下去,他后背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