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是剑。】
清亮的少年声音打断了他继续盘问的念头,宫尚角微微侧头,与弟弟的目光对视。
宫远徵眼神略有些闪烁,但依旧定定的看着他:【我复查了月长老的尸身,重现了其喉间那道最初的伤痕。】
宫尚角不语,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倔强的少年。
宫远徵在坚定中又呆了几分恳求,接着说:
【形如丝线,锋刃极薄,精准地割断了咽喉处的血管和气管。伤口位置略偏下,角度微微向上,足见凶手出招时是仰视着月长老的,他死于近距离的一剑封喉。】
【哥,她一定是将武器藏于身上,趁月长老不备,才得以成功的。】
可那也有可能是短剑啊,你们才相处了多久,就这样处处信任袒护她?
宫尚角暗暗叹息,到底没有追问下去。
室内倏然静谧,薛宝珠淡然的涂好了药膏,帮他拉好衣服:【阿远,你身上的伤无碍吧?】
金繁在他挑衅之下,丝毫未曾留手。此次房间狭小,又顾及到两个小童,宫远徵便未使暗器与毒药。
他悄悄松了口气,神色恢复了往常的纯良,只是仍有些郁闷地扁了扁嘴:【区区绿玉侍怎么会如此厉害?】
一方面是疑惑,另一方面是不想在珠儿面前丢脸:【按他的实力,绝对比长老院的黄玉侍还要厉害!】
亏他还觉得自己的武艺大有长进呢。
【我回头查一下金繁。】宫尚角低声说。
宫远徵目光里有些愧疚:【哥,回头我就把吐芳蕤的虫卵孵化的更多些,时时刻刻带在身上,每天都查——】
话还没说完,薛宝珠白皙的掌心忽然捂上了他的唇。
(〃°ω°〃)?不好吧,哥哥还在呢~
他耳根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宫尚角,却发现对方正凝视着虚掩的门口。
门缝间,地面上露出一个影子。
宫尚角身形一动,迅猛推开大门,瞬间闪至门外。
房间门口传来一声碗盏碎裂的声响。
紧接着,是女人的呼痛声。
【宫二先生,你把我拽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