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日,自然便好。”
白晚落权当没听见,倒了碗药,直接递到了他眼前。
时辞撇过了头去,倔强地抿紧了双唇,大有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我说,时少爷,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耍小孩子气呢?”
虽然二人才认识短短几个月,但认识后,时辞平日无事就会去找她,自打望香居开业,更是日日都泡在那里,二人的熟悉程度像是已经认识了好几年,白晚落和他说话,也越来越不顾那些礼仪教条。
“是药三分毒。”时辞义正言辞。
白晚落端着药碗的手顿了一下。
这话还挺有道理的……
就在她愣神的功夫,时辞注意到她接触药碗的指尖红了几分。
刚煎好的药,一定很烫。
冬日的时候见她总是裹着厚厚的袍子,入了春,也迟迟才褪去外衣,对温度的敏感娇气程度,和她往日表现出来的不辞辛劳的成熟样子截然相反。
大脑几乎没有进行思考,就支配他夺过白晚落手中的药碗,仰头一饮而尽。
等药入了口,他才反应过来。
好苦!
但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他只好吞下苦涩的药,一抬头,见一只芊芊玉手出现在自己面前,掌心朝上,上面躺着一颗白色的,像是糖果般的事物。
这还是白晚落刚来到这里时从聚宝盆里刷出来的大白兔奶糖,整整一大包,分了一部分给李家的人,还剩下不少在空间里。
时辞有些不确定那究竟是不是糖果,他从来没见过颜色那样纯白的糖,外面还裹了一层薄如轻纱的纸。
不过他并未多加思考,从白晚落手中接过,就塞入了口中。
外头的糯米纸迅速在口中融化,没来得及融化的部分,与奶糖融为一体,让一颗简简单单的糖,有了两分特别的口感。
不仅奶香味十足,甜味也比他从前吃过的任何甜食足多了!
他觉得口中残留的苦涩立马就被溶解,转而变成了一股香甜。
白晚落满意地收走药碗,将快要垂落床沿的被子往里掖了掖。
“睡吧,好好休息。”
“你要走了?”时辞下意识追问道。
“是啊。”
时辞本以为她下一句会好笑反问“不然呢?”,却没想到她重新坐回了床边,认真地看着他询问起来。
“还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