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这明显语带嘲讽的话,徐永清忍不住摇了摇头。
“你对他似乎有些……看法?”
宋允浩懒散地往椅背一靠,悠悠道:
“你也知道,我们家世代从武,但我幼时却想从文,十分崇拜那些诗词大家,觉得比起打打杀杀,诗词歌赋要风雅多了,但奈何我们家确实没有这个天赋。
时辞却不同,自幼饱读诗书,八岁便能作诗,十岁就能出口成章,十五岁的时候,在京中可谓是无人不晓的才情双绝。
人人都说,他若是去参加科举,必定会是状元。”
他停顿了一下,才接着道:
“但在十七岁那年,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就不念书了,整日游手好闲起来,两年来,日日就是画舫、酒楼、茶楼这几个地方来回转悠,真是白白浪费了一身好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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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永清认真听完,冷静道:“想来其中定是有什么隐情,你这可是明晃晃的嫉妒。”
“……我就是嫉妒,怎么了!难道律令有规定不能嫉妒别人?”
徐永清摇头失笑道:“唉……你可性子可真是……”
李君华抬头看着楼上二人,二人同样身着锦衣,那细致精巧的布料,此刻在他眼中,竟显得无比扎眼。
时辞生来便是眼如秋水的模样,看着别人的样子,很容易便让人产生误解。
他慌忙收回视线,暗自对自己的心绪浮动摇了摇头。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科举,走到这一步,绝不能功亏一篑……
“君华兄,明日郊外有个举子们间的曲水流觞活动,你可愿意与我同去?”徐永清向李君华发起了邀请。
曲水流觞,便是找一条平缓的小溪流,在上流放置一个酒杯,酒杯顺流而下,停在谁的面前,就要作一首诗,作不出来,便要罚酒,是文人雅士间常见的活动。
“自然,多谢永清兄邀约。”他深吸一口气,收敛起心绪,点了点头。
*
楼上,时辞好奇问道:“那你觉得这里哪道菜最好?”
白晚落点了点那道鸡米海参。
“这菜配料讲究,油菜、胡萝卜都与海参十分相配;刀工细致,海参片得薄厚一致,上头的刺也没有掉落;火候正好,少一分,这海参就没有不会完全熟透;味道鲜美,上头的芡汁是用了提前熬制的鲜汤,不厚也不薄,属实是十分完美的一道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