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跃显然也认得,将鱼从鱼钩上解下道:“只是海鲶鱼啊……”
严宽在一旁打气道:“别灰心,杨老院!这海里能钓着的东西可多了,下回就不一定钓到什么了!”
杨跃本就是随口说说,微笑着点了点头,又重新下了杆子。
不一会儿又有鱼儿咬钩,拉上来一看,严宽变道:“看!是条鲅鱼!个头还不小!”
他看着活蹦乱跳的鲅鱼,啧啧道:“这鱼我从前也吃过,不过当时就有个疑问,这鱼为何叫这个名字?听着真是好生奇怪。”
白晚落只知道鲅鱼的学名叫蓝点马鲛,至于鲅鱼这个名字是怎么来的,她也不清楚了。
此时只听严宽道:“小时候我也问过我爹这个问题呢!我爹说这里面有个故事。”
对上白晚落、杨跃二人好奇的眼神,他将故事缓缓道来。
“很久以前,有一个老渔民收养了一个男孩。男孩一天天长大,他见男孩踏实肯干,就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了他。时间一天天过去,老渔民年纪越来越大,就在他临死前,他突然特别想吃鱼。”
“但那个时候,外面正下着暴雨。暴雨对渔民来说可是非常危险的!男孩却不畏风雨,坚持去海上打鱼,就为了满足老渔民死前念想。”
杨跃津津有味地听着着,像听城中茶馆先生说书般着急下文。
“他活着回来了吗?”
严宽点了点头,接着说了下去。
“不仅活着回来,还成功带回了鱼,也就是现在这种鲅鱼!”
“但是他回来的时候,老人已经奄奄一息,吃不动鱼了,只说‘罢了罢了’。最后,他的女儿和男孩就把这鱼供在了老人坟前,从此就被命名为‘鲅鱼’。”
“鲅鱼……罢了……原来是这样……”杨跃感慨道,“还有这种故事啊……这男孩真是有情有义啊!”
像这种民间流传的故事一抓一大把,各家都有各家的说法,白晚落并不相信,但当个话本听,也觉得挺有趣。
杨跃又钓了会儿鱼,过足了瘾,又收货了许多新鲜鱼类。
严宽见天色不早,便招呼着返航。
此时几只海鸥飞过,发出一阵阵鸣叫声,白晚落回头看着波澜壮阔的大海,心中一片平静。
她对去往京城,见见那繁华盛世的想法,又更为坚定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