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雨势既没变小也没增大,一行人坐上马车,往远州城外驶去。

*

半个时辰后,马车在一小村子前停了下来。

渔村的街道十分狭窄,只能让人不行通过。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海鲜特有的腥气,不远处传来海浪的拍打声,期间还混杂着海鸥叫声,在这烟雨迷蒙的环境中,让人感到遥远,且不真实。

阿光和芳菲率先下了马车,各自给杨跃和白晚落打起了纸伞。

杨跃和阿光显然不是头一回来了,二人轻车熟路地往里边走。

路上,白晚落可以看到几乎家家人家门前梁下都悬挂了好几条大鱼。

“阿宽兄弟一家在村子最里边,门口就是海。”

阿宽兄弟……想来这位便是杨跃熟识的渔民了。

这不就是前世大部分人都十分羡慕的海景房吗?

每天打开家门就能看到一望无际的大海,真是会让人心旷神怡啊。

只要忽视大海的危险就行。

说话间,几人就到了地方。

在面朝大海的一块空地上,一个高个的壮硕男人正顶着雨将晒在空地上的海带往屋内收。

见状,杨跃给阿光使了个眼色,让他上去帮忙。

博闻看了眼白晚落,见白晚落点头,也跟着小跑上去。

三人合力,很快就将晒在外边的海带通通挪进了屋里。

男人叫严宽,今年三十多岁,皮肤黝黑,脸上挂着十分朴实真诚的笑容,给几人端来了茶水。

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道:“哈哈……让各位见笑了……昨个夜里出去夜捕了,白天就起得晚了些,一起床就发现外面在下雨,实在是太不凑巧了……”

严宽家没有那么多用来招待客人的杯子,他还用了几个碗来替代。

杨跃并没有嫌弃,“咕嘟咕嘟”将水一饮而净而后道:“我记得你以前跟我说过,这新鲜海带,若是天气好的话当日就能晒干,怎得在外面放了一晚上?”

“嘿嘿……”闻言严宽更不好意思了,低下头道,“忘了、忘了……”

“哈哈!看你这记性!还是得让阿言回来盯着你才行!”

“不了不了!她在城里照顾青儿!还是青儿的学业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