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程昉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刚才路上遇到的事情，可能比自己所想的要严重许多！！！

他赶紧跑到边婳对面，紧盯着她。

边婳喝了几口水，感觉把这五月初夏的寒意驱散，才开始说事。

“刚才一路从山道里开出来，可能因为海拔比较高，又是深山的缘故，天黑的也比较早些。”

“一开始，我还注意到山崖里有些坟堆，但后来天色太黑了，开着远光灯看路都有些困难，我也就没太在意周遭环境有什么变化。”

“才晚上七八点的时间，我想着也不能有什么事吧？也是我太疏忽了，那种山林里，随随便便就容易积攒一些不好的气息。”

“一开始程昉其实是有提醒了一句的，但我只顾着开车，没有把他说的那句话听进心里。他当时说山道上太过安静了，有些不太对劲。”

“的确是太过安静了。一点虫鸣鸟叫都没有，再不然也应该有风吹过或者是青蛙叫的声音，总之，不应该鸦雀无声。”

“大概那山道开到一半的时候，我就觉得这车的四周不太对，后来更是觉得有东西跟上车了，但因为符箓的缘故，那些东西进不来，也一时没办法伤到这辆车。”

“我还想着开快点，从那个山道上脱离就好了，但是车速明显被有些东西拖拽了，我油门都快踩死了，车速顶多也就是40左右。”

“但是有一瞬间，我突然脑中警铃大作，松了油门就开始带刹车，果然在某个路段，车辆又恢复了正常的状态。”

“那一刻我才意识到，那些东西，没有办法对车辆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所以就想借刀杀人，让开车的人在那个山道上，自己把自己送上绝路。”

“专程出去送个货，我身上几乎什么东西都没有带，甚至连张像样的符箓都没有，光有手诀和神咒未必能保下两个人，所以一路我都不敢停车。”

“也不知是幸运还是真的有庇佑。”边婳从外套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红封，这是今天给那户人家送完纸品后，拿着的那个红封。

“这是今天送完货之后，那会儿人家按照当地的习俗给我们的红封，说是送的这些东西，就要随身带个吉利的好兆头，平平安安。”

看见边婳拿出这个红封，程昉也在自己的口袋里摸索了半天，拿出了一个同样的红封，紧紧地攥在手里。

“我就这么一路开着，想着我赌一把，说不定那些东西就自己放弃了。过了岔路口准备上主路的时候，我就察觉到那些东西有些骚动。”

“好巧不巧的，那路上蹲着一只狗，远光灯那么亮照着它，它也不躲不让的，就那么蹲坐在路中间，完全不惧车辆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