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不容他们多想,一道声音拉回他们的思绪。
宋问昔打了个哈欠,问道“劳驾,有地方休息吗?”
“有的,行李已经在房内了,我带你去,请。”说罢,苏坤领着宋问昔去了二楼的客房。
边婳的母亲和大嫂则是也跟进苏容麒的房间,看着边婳给苏容麒扎了几针。
扎完了针,边婳一边收拾针具,一边对母亲和大嫂说:“待会儿我写个方子,你们明天早上尽快把药抓回来,然后再买个药罐子,我来煎药。”
忙活完一切,边婳又交代了该如何收拾屋内的那些东西,然后也和宋问昔一样,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唯一的差别就是,宋问昔住的是客房,而她住的是自己曾经的房间,一切如旧,干净明亮,似乎是有人长期打理的样子,这让边婳感到十分意外。
但不等她开口说话,问上几句,母亲和大嫂就以不打扰她休息为由,很快的离开了房间。
第二天一早,边婳走出房门,发现屋内已经收拾妥当了,那些佣人们也都回到宅内工作,昨夜所交代的药材和药罐也已经取了回来。
边婳简单吃了点东西,便开始熬药。
苏容麒吃了药,很快就悠悠转醒,但即便手脚乏力,精神不济,却一趟又一趟的跑着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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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婳的大嫂最先看不下去,悄悄拉着边画的手,轻声说道:“小婳,不然你给容麒扎个针吧?他这才刚醒过来,身体恐怕扛不住。”
边婳却摇了摇头,语重心长的说道:“他这是撞邪之后,将那些阴邪之气排出身体的一个过程,其次呢,这样的方式也能让他更长些记性。”
声音虽不大,但却也足够在场众人听见,本来还想开口请边婳帮忙的父母,也都把嘴紧紧闭上。
宋问昔听了,也在一边露出了一些微笑。
等苏容麒彻底稳定下来,已经又过了一天,他这时才有心思和力气,对着家里人嚎啕大哭。
“……我根本看不清是什么东西,一团一团黑黑的就拽着我跑,还用什么绳子绑着我,然后把我丢在地上拖来拖去的。”
“那些黑乎乎的影子还把蛇,虫,鼠,蚁都往我嘴里塞,这就算了,还把我丢进臭水沟里……”
“那些东西先是把我塞进了纸人的身体里,不知道用什么方法,不断地让我徘徊在呼吸和窒息之间,最后还把我拖进了水里,跟个皮球一样,被踢来踢去的。”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二十来岁的男人,也不管在场的亲戚有多少,就这么崩溃的哭了起来,收也收不住。
好容易止住了哭泣,又想到昨天父母在身边照顾时,说是自家小妹出手救了自己,往年忽视小妹的那些愧疚,突然又涌上了心头。
此时,边婳和宋问昔见苏容麒已经无碍,就打算各自回房收拾行李,准备告辞。
苏容麒见到边婳转身,突然又嚎啕大哭了起来。一会喊着边婳以前的名字,一会又喊着现在的名字,哭着闹着要自家小妹抱抱安慰。
边婳在一众亲戚的目光注视下,僵硬的上前拥抱了一会自家二哥。
这一抱,苏容麒便没再放手,边婳也不知道他是哪来的这些力气,竟然无法挣脱。
再接着,苏容麒带着哭腔,把当年大嫂出事后,边婳改名离家不久,家中知道实情后的事情,像倒豆子一样全说了出来。
这中间还穿插着对父母的批评,对自己和大哥的批评,还有对大嫂所说的那狗配心理大师的谩骂……
别说边婳愣住了,宋问昔也愣住了……
在场的亲戚众人也尴尬的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