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静静看着面前与自己对视的邓布利多，“怎么？太过熟悉了对吧，奈何是你也不能完全理解我的想法，就像你就算是现在，也无法彻底理解他一样。”

少女坐正了身子，双手撑在下巴上，双眼微微眯起，带着一种戏谑，“让我来说说你的脑袋里正想着什么吧。”

“做个比喻。”说着，她便一手捂住双眼，一手在空中随意划着圈，“一位身披罪孽的落魄死神，为了挽回罪孽而来到霍格沃茨。你本以为她是万分痛苦且麻木的，也是极其危险的，但随着不断相处你不得不承认这一或许承载着灾祸的恶魔也是有一颗活跃的心脏在体内跳动。”

伊比利斯越说，脸上的笑容越大，“你在寻找，她的一切行为之下真正的目的，真正的野心。事实看来，她的确不止是一个被所谓命运而折磨的可怜人，她想要的更多，更可怕。而她的野心，在你眼中逐渐变清晰，逐渐变得......熟悉？曾经十分信任的人却背道而行，十分精彩......”

正当邓布利多听着少女的话，脑中陷入思考与回忆时，少女的声音消失了。伊比利斯并没有继续说下去，两人在沉默了五分钟后，邓布利多打破了沉默。

“其实你不必这样，伊比利斯。”他向前走了一步，低头看着面前坐着的少女，眉眼微弯，露出温暖的笑容，“或许你是一位让人惧怕或厌恶的存在，你的方式、手段也不太寻常。但在霍格沃茨的这几年，那个总喜欢恶作剧，却异常体贴的学生，并不是不存在的。”

听到邓布利多的话，少女的眼神微微一闪，似乎被触动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波澜，动容之情转瞬即逝。这份微妙的情感很快就被厚重的阴霾所取代，她的脸色迅速沉了下去，仿佛被一层厚重的乌云遮蔽。

他低头看向脸色阴沉的少女，抬手轻轻搭在她肩上捏了捏，“时间会给每个人身上刻印痕迹，包括你。千年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两者你都不能否认。你接受了过去的自己，为何不愿接受现在的你呢？或许对未来多些期待与希望也未必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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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比利斯缓缓抬眼，目光深邃而复杂地落在邓布利多身上，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整个房间被一种令人窒息的紧张氛围所笼罩。她的眼神中既有审视也有挑战，似乎在无声地质问着邓布利多，又仿佛在评估着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终于，伊比利斯打破了沉默，她的声音异常冷漠，如同冬日里刺骨的寒风，“你错了，邓布利多。”她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当然已经接受了现在的自己。可千万年的等待，我已经受够了漫长的煎熬，而这区区几年的时间……相比之下，它简直短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