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笑满脸惊愕,呆愣半晌,咬牙问道:“谁干的?”
随着江寻灵力输入,龙佘兰稍稍恢复了几分起色,龙佘兰抓住江寻手腕道:“江大哥!不要了,灵气只能护我片刻,救不了我的命,你就不要执着了……”
江寻一头扑在龙佘兰怀中,嚎啕大哭道:“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花下眠拿过龙佘兰手腕摸了摸脉象,一脸错愕的说道:“心房出血,伤了心脉?”
朱由笑咬着牙再次问道:“到底谁干的?”
江寻猛然抬头,厉声道:“朱兄!你去把赫连山给我杀了……”
朱由笑提剑便走,花下眠眼神闪着杀意道:“原来也是他!”
江寻一副失魂落魄的说道:“怎么了?”
花下眠蹲下身,道:“千一群被乌俊颖抢走了,也是赫连山安排的。此人!非杀不可。大嫂性情暴躁,千万不能让她知道……”
“你说什么……”花下眠话音未落,便听千秋夜的呼声在背后响起。
千秋夜也顾不上大嫂的身份,一把扯住花下眠衣领喝道:“你说什么?”
花下眠见瞒不住,便交代了,原来为了千秋夜安全起见,花下眠把千一群送到了岗子村,由冷月照看,宋丹萍派人保护,原来这事天衣无缝,不曾想赫连山如何探听,派了乌俊颖潜入岗子村,抢走了千一群。
千秋夜闻言发疯似得,对着花下眠大吼道:“你怎么照顾孩子的……”声泪俱下,拳头不断在花下眠胸口捶打。
花下眠羞愧难当,任由千秋夜捶打,半响后,千秋夜蹲在地上痛哭起来,花下眠安慰道:“大嫂放心,千一群是大哥的血脉,我发誓一定把他找回来。”
千秋夜充耳不闻,起身便向外奔去,花下眠赶忙追了出去。
只从江寻规劝后,空慈的心里也有了动摇,尤其是赫连山抓何疙瘩这事,不由得令他想到自己的双胞胎儿子,井上已死,而另一个人儿子,至今下落不明,越想越觉的揪心。
正七上八下时,忽见赫连山带着乌俊颖走来,乌俊颖怀里抱了一个一岁多的孩子。登时便有些恼火,喝道:“怎么又抓一个孩子?你要干嘛?”
赫连山闻言喝道:“发什么疯病!”
空慈吼道:“成人间的事干嘛牵扯孩子,你是要把断子绝孙的事干绝吗?”
赫连山道:“上次你伙同姓江的骗我,我还没找算账呢,还敢来质问我,别忘了少主可是让你来协助我的,事情办不好,你也不好交代。”
空慈毫无惧色,回怼道:“少拿少主压我,我是要协助你,可你别忘了,我不是你的手下,就你这种卑劣手段,就算少主也是深恶痛绝。”
赫连山脸色一狞,笑道:“那好啊!你去把佘刀令从姓江的手里抢过来去……去啊……”
空慈道:“抢佘刀令也不能成为你绑架孩子的理由。”
乌俊颖见二人越吵越凶,赶忙打圆场道:“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有什么好争的。空师太你有所不知,拿了这个孩子,别说佘刀令了,就是花下眠也要下跪,他可是前任楼主凌风的儿子,这是一张王牌。”
赫连山摆手道:“给她解释这么多干嘛,妇人之见。”
说着结果孩子扭头交给了妙言,空慈如刀子一般的眼神望着妙言,妙言对了一眼,赶忙把目光移开,妙言是空慈最得意的四大弟子之一,只从来到乌镇,勾搭上赫连山后,便与师父疏远了,俨然是是翅膀硬了,要弃她而去。
空慈想到此结,不觉怒火中烧,喝道:“留着孩子让你们折磨,还不如一掌了了。”说着挥掌便向妙言怀中的千一群攻来,赫连山忙拦住一掌击退空慈,喝道:“疯婆子!误了少主大事,看你怎么交代。”
有了千一群做把柄,赫连山便堂而皇之把花下眠约在茶楼,花下眠上了二楼,二楼七八张桌子空荡荡,只有上手的位置端坐一人,正是赫连山,见花下眠走来,赫连山起身陪笑道:“花师弟,去年一别,好生让我想念啊。”
花下眠淡然一笑道:“一直听说赫师弟胆大包天,果然名不虚传,竟敢正大光明的把我约在茶楼,我佩服你的胆气。”
赫连山浅笑道:“我也佩服花师弟的命,论功劳、论资历我赫连山在望江楼说第一,没人敢说第二,可楼主的扳指却偏偏戴在了你花师弟手上,花师弟!你说这算不算命好。”
花下眠淡然一笑:“这可不是命好,自从我戴上了楼主的扳指,内防家贼,外防暗鬼,每天如履薄冰,如坐针毡,赫师兄若是喜欢这扳指,拿去便是。”说着将翠绿扳指放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