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于庭匕首临近江寻半尺直距,忽的一阵劲风吹过,暗香弥漫,一个手帕从于庭面前划过,江寻被劲风吹倒,于庭铺了空,想要举起匕首在刺,却全身无力,而江寻闻了香气,中得毒也在瞬间消失,这时!一个人影掠下,正是穆延中。
穆延中笑道:“令侄女!你是千金大小姐,什么样的豪杰才俊找不到,干嘛非要缠着他。”
于庭那是听劝之人,怒怼道:“关你什么事,我爱怎样就怎样。”
穆延中见状也不再多费口舌,脸色一狞,用不容置疑的口气问道:“你若报仇,日后他有的是机会,但今天不行。”
于庭瞧出江寻招了自己道,心中懊悔没有早点动手,眼下反而自己中了同样的毒,无奈中透着不甘,叫嚷道:“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转身而去。
穆延中道:“江贤侄!你没事吧!”
死里逃生,江寻自是感动,正要答谢,忽觉不对,质问道:“你早就来了,为什么现在才出手。”
穆延中嘿嘿一笑,道:“感情的事,最好还是自己去了结,他人插手只能越搅越乱,我是没料到她当真杀你,逼不得已才出手。江贤侄!你也是个通透人,怎么会招惹这种难缠精,看情形,你的小命非送在她手里才肯罢休……哎!嫁错男人毁一生,娶错女人悔三代。”
江寻听他说的有理,只得苦笑道:“那时候只觉得她古灵精怪,哪曾想吃蜜不成,反戳了马蜂窝。”
于庭解了毒,回房后仍是心有不安,趁着夜色摸到了龙佘兰的房前,别院的房间都是特制的插扣门闩,于庭悄悄的用铁钩子从门缝送进,勾起门闩,随后用匕首拨动门闩,不消片刻便将门打开,于庭蹑手蹑脚的悄悄潜道龙佘兰窗前,拿出一枚封装毒药的蚱蜢镖,便要下手,但心中一沉,暗道:她虽抢了江寻,可毕竟救过我,人也没什么坏心眼,我对她下毒手,岂不是太歹毒了些……
回过头,又见她裹着被子,安枕而眠,满脸幸福之色,不觉妒从心起,恶从胆生。
举起蚱蜢镖欲扎,不料龙佘兰忽然坐起,三枚银针脱手飞出,后发先至,落在了肩头,瞬间冰封一般,全身僵住。
龙佘兰从容不迫的掌了灯,不急不躁的说道:“我给了你机会,你为何不知道珍惜。”
于庭道:“你这个横刀夺爱的狐狸精,若不是你,他江寻怎么会抛弃我,奸夫淫妇,你们都不是好东西。”
龙佘兰脸色一变,虽脸色难看,却还是平静如水的说道:“我与江大哥本就相识比你早,只因一些误会才分开,我也曾祝福过你们,可你自己不知道珍惜,胡作非为,惹怒了江寻,岂能牵扯上我。更何况即便世上没有我,你就能与江寻和睦相处吗。你若心有不甘,可以去找江寻,倘若他原意和你在一起,我立马退出……”
未等龙佘兰把话说完,于庭便啐道:“呸!不要脸!你把我当收破烂的了,就那不识好歹的东西,莫说让我求他,现在就是他来求我,我也断然不会正眼瞧他。向你们这对狗男女,就应该下地狱,我当真是瞎了眼,居然会瞧上他,你们令我恶心……”
龙佘兰见她出言不逊,便也不再理会,心里盘算的一下,若是就此放她走,她定然还会生事,不如扣她一夜。以免在找江寻麻烦,影响江寻的事。
打定主意,翻掌一送,便把于庭推在了椅子上,于庭惊道:“你想要干嘛?”
多说无益,龙佘兰便进了被窝,尽管于庭不依不饶的吵闹,龙佘兰兀自躺在被窝,充耳不闻。
于庭大骂一会,见她躺在被窝也不搭理,便也歇了火。夜深天寒,于庭全身一冷,连打了三个喷嚏。
龙佘兰虽是恼怒,却也心软,当即将于庭抱起,放在了被窝里。
于庭骇然之下,不免胡思乱想,失声道:“你要干嘛?”
龙佘兰道:“我放你走,你定然还会惹是生非,只好委屈你在这里住一晚。”说着将两个被褥分开,二人各盖一个。
于庭因妒生恨,却见龙佘兰待他如此温柔,不免有些懊恼,虽是动弹不得,脑子里却是思绪万千,于庭本性不坏,只是缺乏管教,形成了骄纵的性格,情绪阴晴不定,做事不计后果。
二人一夜相安,于庭被被褥包裹,温暖中带着无法名状的安全感,一夜安然,待醒来时,龙佘兰已经起床,正在洗漱,此时!于庭中的毒针也已解开。
龙佘兰见她起床,便道:“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昨日多有得罪,你请自便吧。”
于庭见她如此傲慢,平静的心头顿生一团无名之火,对江寻的恼怒顿时涌上心头,怨毒之色一闪而过,似笑非笑的说道:“我知道你是好的,要怪只怪江寻那负心汉。”说着一脸殷勤的递上毛巾。
龙佘兰见她示好,心头一宽,伸手便接,哪曾想于庭猛然一送,一根毒针从毛巾里吐出,直逼龙佘兰面门,龙佘兰虽是心善,对于庭这种阴晴不定的人还是留了个心眼,她向后一跃,双手一探便拿住了于庭手腕,龙佘兰虽有预料,猛然之间还是有些花容失色,厉声道:“我不忍伤你,你非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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