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桑引着布的石向地牢走去,半路忽然道:“总管大人!听说您好酒,小人得了一瓶老酒,听说是出土于西汉司马相如的坟冢,距今已有五百多年了,小人不懂酒,留的也是浪费,就送给大总管享用吧。”说着将一瓶包装古旧的酒从怀中拿了出来。阿桑垂涎阿衣紫卜美色已久,为了娶她,自然也是对布的石谄媚有加,他一脸殷勤。
一抹喜色从布的石脸颊一闪而过,跟着面色凝重,义正言辞的说道:“不要一天到晚把心思用在这上面,天方教是论功行赏的,有这份心,就多干点实事。”
布的石自然是想尝尝五百年的老酒是什么味道,不过收了礼就要替人办事,他摸不清阿桑心思,自是不敢轻易拿,其次!阿桑地位卑微,布的石是打骨子里瞧不上他。
“女儿!”
地牢中阿衣紫卜正襟危坐,闻言一怔,喜道:“爹!你怎么来了。”
布的石道:“你一向谨慎,这次是……怎么搞的啊?”
阿衣紫卜道:“我着了阿桑狗贼的道了。”
布的石道:“你不做傻事又怎么会着人家的道?北辰让你做的?”
紫卜点点头,布的石眉头一锁,道:“你看到了吗,北辰连自己人都坑,你还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小心成为他们夫妻争斗的牺牲品……”沉默片刻,布的石又道:“教母一直赏识你,只要你肯点头,马上便会放了你。”见紫卜仍是沉默,布的石好奇的问道:“紫卜!你还在犹豫什么?”
紫卜道:“这件事我们讨论了不止一次,爹!你若是来当说客,那你现在就走吧。”
“你……怎么如此固执啊……”布的石愤然离去。
东宫中,一名卫士飞奔而来:“启禀教母!教……皇来了……”
此言一出,教母身旁的半裸男子一惊,便要躲开,教母一惊,只从二人闹掰北辰三年不曾来东宫,不过她很快就冷静下来,一把拦住那男子,一副不把北辰放在眼里的样子。但他身边的人不由得紧张起来,纷纷挡在了台阶下。
这时!教皇大步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五大长老还有十几名心腹,他来势汹汹,卫士哪里挡得住。
他瞥了一眼纱帐,随即背过身去,对于教母养男宠的事,他自然知道,多年争斗夫妻之情早已烟消云散,他只意手中的权利,这种事只当事不关己。
北辰也不绕弯子,砍刀落地,地板砸的粉碎,发出铮的一声脆响,北辰声如洪钟,道:“你抓了我的人。”
教母回道:“你只说我抓人,怎么不问问为什么抓人。”
北辰道:“就算她有错,也应该是老子管教,还轮不到你来抓人。”
浪里白道:“在你的地盘自然由你来管,跑到我的地盘撒野,那就另当别论了。”
北辰怒道:“浪里白!你是铁了心要和老子作对?”
浪里白道:“是又怎么样?你不是早就想除掉我吗?这不正给了你兴师问罪的借口。”
“你……”北辰怒火中烧,他紧咬后槽牙,一字一字的吐出六个字:“你到底放不放?”
说话间!五大长老拉开了阵势,浪里白这边,江寻也不请自来,挡在了卧榻前,他面色僵硬,目光空洞,一股强劲的煞气四散开来。北辰脸颊青筋暴起,肌肉颤动。
浪里白嫣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柔声细语又略带挑衅的说道:“我说的不够清楚吗?”
北辰虽有忌惮,但怒不可遏,砍刀一挺喝道:“找死!”便要杀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