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寻一惊,心中暗道:看来他们是铁了心要整倒我。
未等江寻开口,颜如玉就将二百万两银票放在了桌子上,赔着笑脸道:“我知道少爷要用钱,这点钱就当那些黑心老爷们捐的。”
江寻望着厚厚一沓银票,若有所思,他知道颜如玉如此油滑之人绝不可能把收得银票数量和盘托出,却也没有戳破。
江寻沉默半响,说道:“外公……还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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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如玉道:“有少爷这句问候,南宫大人也足以欣慰,大人身体倒是很好,只是您不在,少将军也常年在外,南宫大人只能是能者多劳,诸事缠身。少爷!有什么话要我带给南宫大人嘛。”
江寻盯着颜如玉道:“不要把我在这里的消息告诉他。”
颜如玉一怔,还是泰然表示道:“少爷既然不想暴露,属下保密便是,少爷在这里若有什么难处,尽管吩咐……”
吕后良在门外心急如焚的等待,他不明白颜大人为何如此给小小的乌镇亭主如此大的面子,也担心江寻说了什么,会令颜大人改变态度。
片刻等待,如同几日,咿呀一声,门终于开了,颜如玉背着手走了出来。未等吕后良开口,颜如玉便道:“你们这帮混账东西,答应了人家捐款,还叫本大人主持什么公道,分明是想借刀杀人,陷本官与不义。利用本官的事,本官可以既往不咎,不过白纸黑字落了笔的事,若还想侥幸推诿,耽误了民生民计的大事,莫说乌镇饶不了,本官我饶不了你们。”
未等吕后良等人反应过来,颜如玉上了轿子扬长而去。
吕后良等人面面相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手足无措的愣在原地。他实在是想不通颜如玉为何会突然变化,只隐隐感觉江寻这个得罪不起,如同一脚踢钢板一般,追悔莫及,江寻扫视了众人一眼,微微一笑,说道:“宋师姐!麻烦你派人跟各位老爷回家取善款。”跟着把账册交给了宋丹平,又道:“按账册收,多了不要,少了也不行,收一笔就勾掉一笔。”
宋丹平也被江寻的操作惊的呆住,听到江寻呼喊,这才反应过来。
当即便带人跟着,上门取钱,吕后良等人花了这么大代价都没把江寻扳倒,已是心如死灰,哪里还敢怠慢,纷纷如数奉上捐款。
众人走后,尤远见跑来道:“江亭主!高明啊,连颜大人都给说动了。如此一来,一个月的粮食和药材算是有着落了,加上总楼的救援,两个月无忧了。”
江寻若有所思道:“瘟疫的阴霾影响甚大,短则数月,长则几年,让他们自给自足,我也要筹可以支持三个月以上粮,还是有些欠缺。”
尤远见道:“可能筹的都已经筹了,我们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江寻忽然拿出一张张纸条递给了尤远见,沉吟说道:“这是乌镇及周圈得九个土匪窝,找人端了。”
尤远见拿过纸条,扫了一眼,赞道:“此事名利双收,甚好!甚好!朱副亭主威名远播,此事就交给朱亭主去办,再合适不过了,定能把土匪杀的片甲不留。”
江寻道:“让叶剑南去吧,因为瘟疫原因,很多人也是被迫当了土匪,还是多一些仁义,少一些戾气吧。还有一件事,你在安排那些康复的人,开垦荒地,上山采药,下水抓鱼,多少也能填补一下,缓解我们得压力。”
尤远见道:“亭主杀伐果决,既有老虎爪牙,又有菩萨心肠,属下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阳光明媚!于庭伤势初愈,本想拉着江寻出去逛逛,水阁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人,自己便独自出了门,在大街溜达,瘟疫渐渐散去,街上也有了点人气,于庭望着久违大街,也是心情大好,转眼间便买了一袋子小玩意,街上的小吃也是,见到喜欢得就卖,不多时便吃得饱饱得。
正当她坐在柳树下休息,忽然一个熟悉得身影出现在了人群中,高致函!自从上次逃出绿柳山庄,于庭便没有见过他,于庭还想他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猛然间,又惊又喜,转眼间便又怒火中烧,因为高致函一嗓子把她吼哭了,她一直耿耿于怀,很快高致函也发现了她,二人对了一眼,高致函一怔,跟着撒腿便跑,于庭见他做贼心虚一般,没有多想,当即便追了出去。
大街上你追我赶,闹得鸡飞狗跳,于庭眼看高致函身法灵敏,赶他不上,纵身一跃,墙上借力,飞檐走壁,跳到了高致函身前,拦住了高致函得去路,笑道:“怎么?你见到鬼了?”
高致函目光飘忽,显得有些慌乱,他吞吞吐吐得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于庭道:“当初吼我得时候不是挺豪横得嘛,怎么?现在心虚了。”
高致函道:“没……没有事!”
“站住!”
说完转身欲走,被于庭厉声叫住,他越说没事,于庭愈发好奇,她一脸狐疑得望着高致函道:“到底怎么回事,给我说清楚。”
高致函一脸为难得说道:“你还是不知道得好!”
于庭怒道:“放屁!老娘可不做糊涂蛋,到底怎么回事?不说清楚,今天别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