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寻每日带着于庭游泳攀岩、捕鱼抓鸟、骑马涉猎,各种消遣玩的不亦乐乎,这是江寻小时候爱做的事,自从母亲去世他就仿佛一夜之间从少年变成老年,再也没有心境做这些事,一段段回忆,让江寻感觉即凄美又温馨。
于庭从小霸道,自然没有人和她玩这些游戏,她感觉特别新奇,玩的不亦乐乎,整天起早贪黑的玩,是不亦乐乎,仿佛回到了小时候,俨然没有亭主的样子。
随着二人关系加深,江寻也松了口讲了一切从来不会提及的往事,于庭平日里叽叽喳喳,听到江寻倾诉,却是异常安静,好似听的十分认真。
美好时光总是显得短暂,几个月的光景,在二人的世界中仿佛过了几天,于庭情绪阴晴不定,但对江寻却总能收敛锋芒,温柔以待。江寻虽是喜欢于庭,却也从不娇惯,也正因如此,于庭反而对江寻更加包容喜爱。
这一日!二人在水中嬉戏时,于庭忽然抱住江寻,把他骑在身下,江寻假意被淹,拼命挣扎斗的于庭哈哈大笑,江寻遭到机会楼出头,喝道:“你这混丫头,想谋害我啊。”
于庭一脸坏笑,道:“我想让你给我当马骑。”说完嘿嘿直笑。
江寻脸色一沉,戏谑道:“你若是公主我可以给你当马骑,可你却是混丫头……”
于庭闻言一怔,半天无语,江寻道:“怎么了?”
于庭若有所思的说道:“江寻哥哥……你就不想娶我吗?”
江寻一怔,好一会才道:“我们不是说好去石塘竹海玩吗,正好现在水阁里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我们一起去。”
于庭脸色陡然一变,嗔道:“你知道我把当成你的玩伴是不是?”
江寻沉思半响,还是决定把他父亲的事说出来,当即回道:“我爹在哪里!”
婚姻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江寻如此一说,于庭登时明白过来,娇声道:“干嘛不早说!”
说着便向远处游去,江寻在背后喊道:“干嘛去啊,我也要骑马……”
于庭回过头,坏笑道:“你能追上我就给你骑,咯咯咯……”
戏水过后,二人休息了一会,便来到了东林街的闹市,这里有乌俊颖私开的七十多个铺子,虽然划归乌镇旗下,因为有些路程,江寻也是很少来。
街头一个牌坊上写着东邻瓦市四个大字,大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叫卖声不绝于耳,各色商货琳琅满目,二人一路走来,看的眼花缭乱。
“站住!给老子站住,老子今天非宰了你不可……”
一声尖锐的嘶吼传来,打破了街上的喧闹。之见一个蒙头遮面之人,在人群中穿梭而来,身后人一边呼喊,一边追赶,那人慌乱中猛然过头去瞧,砰的一声,与江寻撞了个满怀。江寻站立不稳,踉跄着退了两步,那人也顾不上撞击之痛便向前跑去,她这一撞,遮面布滑落,江寻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从眼前闪过,一时之间却有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还没反应过来,那人已经跑远,这时一男子恶狠狠的追来,同时破口大骂:“狗日的!敢找老子的晦气,今天非把你仍在粪坑里淹死不可。”
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人群钻出,正是熊四海,熊四海还要追击,见看到江寻,猛然愣住,嚣张之气一扫而光,神色慌张,显然是之前被江寻关押,忌惮江寻的手段。
他目光飘忽,手足无措,江寻笑道:“四师父!”
“啊!”熊四海一怔,感觉听错了一般,不敢相信江寻还会称他一声‘师父’,有些受宠若惊的应道:“唉……你……怎么来这里了?”
江寻没有回答,反问道:“你这是干嘛呢?”
熊四海满脸委屈的说道:“不知哪里来的野孩子,经常用石头扔我,阴魂不散,每次都坏我好事。”
江寻疑道:“坏你好事?你又欺负良家妇女了?”
尽管江寻口气疑惑,心理已经明白,像熊四海这种‘色中恶魔’,所谓‘好事’自然是强暴良家妇女之类的勾当。
熊四海赶忙解释道:“这个……没有欺负良家妇女,自从你之前交代过我就再也没敢动过良家妇女,都是些妓女……”熊四海有些不好意思的瞥了于庭一眼。
江寻让他们看的铺子中有几家青楼,熊四海在这里可谓是如鱼得水,犯不上在抢两家妇女,江寻便没有多想,追问道:“四师父!你有没有的罪过什么人?”
熊四海挠着后脑勺陷入了沉思,嘴里念叨:“这人很久一人就开始偷袭我,就算得罪也是之前,我最多就是找个姑娘来消遣,可从来没干过奸杀的勾当,就算寻仇也应该找老三啊,而且这个人每次都是用石头扔我,扔完就跑,也不像有深仇大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