鸥贵夫拍案而起,喝道:“一派胡言!人人都知道凌风楼主死于少阳门的朔方之手,而你自从当了楼主,便不思报仇,反而与朔方关系暧昧,颇有维护之意,现在还倒打一耙,属下万难理解。”
赫连山手一摆,脸色铁青道:“花楼主何出此言?”
花下眠道:“少阳门被灭后,凌楼主曾派赫连山、周程晨、乌俊颖、溪水流四位去除掉朔方可有此事?”
赫连山道:“不错!”
“为什么没有除掉他,反而被他杀回了望江楼?”
“朔方的本事大家有目共睹,凌风楼主尚且不敌,我们几人怎么杀得了。”
“当时!凌风身负重伤,你们四大高手合力夹击,竟能让他跑掉?到底是杀不了,还是故意放水,暂且不论。就在凌风与朔方激战之时,为什么临产的大嫂会突然出现。”
“千秋夜是望江楼第一夫人,她出现在望江楼有什么稀奇?”
“是没什么稀奇,奇就奇在,她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凌风与朔方杀的正酣的时候出现,从而导致凌风分心,中了朔方的天罡震阳掌。”
“你该不会是说我和大嫂勾兑好的吧?”
“小蝶!说说,当初你为什么要叫大嫂来。”花下眠犀利的目光落在了台下丫鬟身上。
小蝶瞥了赫连山一眼,吞吞吐吐道:“赫……楼主让我叫的……”
一片哗然后,赫连山的脸色也变得异常难看,他突然放声大笑:“你该不会是说,我让丫鬟叫来大嫂,所以是我害了凌楼主吧,荒谬!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干脆说是我杀了凌风楼主,两剑毫无逻辑的死,被你绑在一起也成了我的罪证,滑天下之大稽,你的故事未免太过惊悚离奇。你拨弄是非,凌风楼主去世,你是最大的受益者,一个已经被驱逐出望江楼,又怎么可以继承位置。也正因为你的楼主之位来的不合规矩,所以你到处清洗,收缴赊刀令,弄得望江楼人心惶惶,鸡犬不宁。对外勾结仙天门,你想出卖望江楼的利益,无非就是想把我们都除掉,已完成你称霸望江楼的野心,来人!”
赫连山一声喝令,两人壮汉压着一女子走上了擂台,正是庄生,庄生被二人架着,全身瘫软,脸色憔悴,眸子也是暗淡无光,显然被赫连山折磨不轻,赫连山指着那女子道:“各位想必都认识,这位是号称仙天门第一美女的庄生,我已经审讯过了,据她交代他们仙天门与花下眠秘密达成协议,仙天门助他坐稳楼主之位,他便将瓢城的大片地盘让给仙天门。如此行径分明就是出卖我望江楼全体利益,来换取你一己之私,你就是望江楼的叛徒,还有什么资格当我们的楼主。”
花下眠闻言顿时大怒,分明是赫连山出卖了望江楼,此刻却倒打一耙。正要发作,花下眠还是强行忍下,风轻云淡的一笑,俨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笑话!就凭你片面之词,和一个屈打成招的姑娘,就能认定我是望江楼的叛徒?有什么真章不妨都亮出来。”
赫连山阴森一笑:“片面之词不足虑,花师弟!你若是想自证清白,请你现在就杀了他。”说着从衣袖中摸出匕首,手臂一甩,噔的一声,一把锋利的匕首,钉在了花下眠脚下。
花下眠一怔,倘若我不杀庄生,他便认定我是叛徒,便会借机发难,周程晨、鸥贵夫等人推波助澜,我是百口难辨,倘若我杀了庄生,我便与仙天门结下仇恨,仙天门若是发难也师出有名,赫师兄高啊,这是一步死棋。花下眠这般思量,便开口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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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山一惊,显然没有料到花下眠洞悉了自己的伎俩,更没想到他会当众说出来。登时一张铁青的脸上蒙上一层阴云,他嘿嘿一笑:“您若是不愿意杀,属下愿意代劳,只是凌楼主杀伐果决,胆识过人,你做事却畏首畏尾,恐怕难堪重任,不如退位让贤……”
说着脚点匕首,那匕首便如飞镖一般向庄生射来,铮!忽然红光,打落匕首,只见晓梦跳上擂台,跟着两掌,将庄生旁边的两名男子打落擂台。
晓梦道:“赫师兄!你和花师兄争斗我不管,但不要伤及无辜,庄生是仙天门的人不假,但是不是你说的奸细,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她是我的朋友,我要带她走。”
赫连山阴邪一笑,厉声喝道:“承认就好,凡协助外人者,按望江楼叛徒论处。”赫连山吃定花下眠不会袖手旁观,只要让他们三人牵连在一起,花下眠便成了叛徒,一举拿下,不在话下。
晓梦道:“你也不用给我扣那么大的帽子,我退出望江楼。”此言一出一片哗然。
赫连山瞳孔一缩,显然晓梦的魄力出乎了他的预料,主动退出望江楼,便和欺师灭祖差不多,许多人宁可死也不会这么做,不仅在望江楼中被人唾弃,在江湖上也令人鄙夷。
赫连山思量片刻后道:“你既然退出望江楼,便不是望江楼的人,胆敢伙同外敌,狼狈为奸,便是与我赫连山为敌,与全体望江楼兄弟为敌,人人得尔株之诛之,就休怪我无情。”
说着赫连山抽出砍刀便向晓梦招呼,一招上撩斩,跟一招白云盖顶,赫连山刀锋霸道,晓梦一柄灵蛇软剑,自制难挡赫连山霸道一击,抱着庄生接连闪躲。赫连山没给他喘息之机,一招右斜撩扫,直削晓梦庄生二人脖颈。
晓梦轻功高强,自然可以躲闪,庄生却反应迟缓,眼看不放弃庄生二人便要双双毙命,晓梦也不挡格,一招穿心刺,直取赫连山心握,似有同归于尽之意,赫连山却是故意买个破绽,身影一闪,灵蛇剑落空,砍刀却刀了二人面门。千钧一发之际,精光一身,铮的一声,一柄利刃从侧片一挑,格开了赫连山致命一击,赫连山扭头一瞧,目光落在了江寻脸上。
赫连山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