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下眠用竹片剔了剔牙,跟着一口唾液吐出,道:“老滑头给我来阴的,我就给他来明的。”
花下眠带着江寻来到正门,不假思索的向大门走去,门前七八个壮汉来回巡视,门内还有多少人不得而知,看那汉子各个膀大腰圆,俨然都是力大无穷的主,七八人见花下眠气势汹汹的走来,立刻警觉起来,一汉子厉声道:“你是什么人,敢闯……”
花下眠拇指一竖,露出了古铜色的扳指,那汉子双目一瞪,失声道:“盘古扳指!拜见总……”
“免了吧!陶楼主在哪里,引路……”花下眠边说边大步向里走去。
那汉子一时拿捏不准真假,也不敢冒犯,急忙起身道:“在下派人通禀……”
一边使眼色,一边去截花下眠去路,刷!花下眠长剑一挥!霎时间七八片叶,交在一起,如雪花般挡在汉子身前,汉子失声道:“一叶知秋!”
花下眠道:“有眼光!怪不得陶楼主让你看门!”
那汉子确认花下眠是总楼主的身份连忙拱手,正要下跪,花江二人已经跟着通禀之人进了内院。那人一路小跑来到了跑马场……
“楼主威猛!楼主威猛……”
跑马场上锣鼓震天,喊声四起,只见马场中央一身形魁梧的汉子,双手扯着两头牛尾,两头雄壮的老黄牛,朝着两面发力拉扯,那汉子当真是力大如牛,双臂抓着牛尾硬着让两头牛迈不出半步。那人正是宜兴楼主陶如棉,普通人在两头牛拉扯之下早已分尸体,他却在一声狂暴怒吼声中,拉的牛连连后滑……
背后望去,此人虎背熊腰,一身肌肉,如此神力也让二人瞠目结舌,在众人的欢呼声中,陶如棉放声大笑,忽然他双臂一收一按,竟将两头猛牛按翻在地。
“楼主威猛!楼主威猛……”欢呼声再次响起,喊声震天,陶如棉不经意间回头,这才发现花下眠,登时一僵,好似见了鬼似的,显然陶如棉对于花下眠的突然现身始料未及,很快他便反应过来,纳头便拜:“属下陶如棉!拜见总楼主!”
闻言!众人纷纷下跪,喧闹声还在耳畔回荡,跑马场已是鸦雀无声。
花下眠冷冷的盯着陶如棉,半天没有理会,陶如棉和牛比劲,已经累的身体发虚,见花下眠如阎王一般沉默不语,心理也是一阵发虚。跪在地上,眼珠乱转。
“陶楼主!威猛!”花下眠终于开口了,严肃了口气却开了句玩笑。
陶如棉抬头望着花下眠,满脸堆笑,宽大的脸盘子,一脸络腮胡,给人一种憨态可掬的感觉,微眯的小眼睛却显得鸡贼:“总楼主威猛……”
陶如棉一呼百应,众人齐呼‘总楼主威猛’。
花下眠笑道:“陶楼主有山大王的气概!起来吧!”
陶如棉眼睛一眯,连忙道:“属下可没有占山为王的野心,属下只有一颗侍主之心!”
花下眠道:“我在烟云茶舍徘徊了数日,你确实把宜兴治理的井井有条,我心甚慰。”花下眠话是虚情假意,说的却是情真意切。
陶如棉一怔,显然是没料到花下眠会潜伏的事透露给了自己,当下回道:“总楼主大驾光临,属下未能远迎,该死!该死!来人!设宴!”
奢华大殿三人落在,菜也丰盛,酒也醇香,单单花夏眠与陶如棉虚情假意的寒暄有些怪异,似在客气又像话中有话,二人心知肚明,笑里藏刀,却又似亲如兄弟。
推杯换盏,觥筹交错,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花下眠开口了:“先祖开创望江楼不容易!”
陶如棉啃着猪蹄,忙不迭的说道:“先祖英明神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