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梦忽然晕倒,庄生惊诧之下,忙抱起晓梦,只见她全身颤抖,额头滚烫,翻开衣服一瞧,庄生大惊失色,只见胸口处,一道紫黑色掌印,这一掌劲道十足,外伤筋脉内伤心脉,正是吴天凉下的黑手。
庄生咬着牙,像母亲照顾孩子一般,脱去她得外套,把她往火堆靠了靠,又用有凹槽得石块给她烧了点水,洗衣服,烤衣服,忙了许久,最后紧紧抱着晓梦昏昏欲睡。
第二日清晨,庄生被阵阵寒气吹醒,她发现晓梦身体不再颤抖,全身冰冷僵硬,气息微弱,忙喊道:“晓梦姑娘,你怎么了……”
见晓梦没有反应,顿时!庄生一颗心凉了大半,泪水潸然而下,好一会她才起身抹去泪水,心中暗暗发誓,只要有一口气她绝不能放弃,生火、烧水、柴草铺睡垫、全身推拿、以身暖身、一连数日,庄生无微不至得照顾,不仅没有唤醒晓梦,自己变得憔悴虚弱。
这一日,庄生发现,晓梦身体变得柔软,不禁大喜,一探气息,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原本微弱得气息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无力得瘫软在地,所有得希望破灭,
泪水模糊了视线,如雨而下,滴落小溪,倒影渐渐模糊,伤心之情蔓延开来,过往种种愁苦涌上心头,倾国之艳使她备受追捧,也多有嫉妒,更少不了流言蜚语;少时失去父母得孤寂;而今公良羽对她冷淡,都显得如此沉重,她从未如此绝望,这一刻却是肝肠寸断,心如死灰……
不知哭了多久,突然一只冰冷得手摸着她的脸,惊愕之下,庄生猛然回头,顺着手臂望去,晓梦正望着自己,一时间百感交集,兴奋之情难以言表,大悲大喜后,庄生再也绷不住,一头趴在晓梦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晓梦轻抚着庄生背心,任她在自己怀里放声哭泣,好一会,庄生才起身哽咽着说道:“我是不是很可笑?”
晓梦摇了摇头,轻抚着庄生的脸颊,深情的说道:“好妹妹!如果我是男的,一定娶你为妻。”
庄生破涕为笑,羞的脸色一红,娇嗔道:“净胡说!你不要你的花师兄了?”
晓梦脸色微变笑魇也僵在了脸上,沉吟道:“一个不识好歹的男人,提他干嘛!”
庄生见她神色有些伤感,又不知如何安慰,只得沉默。
晓梦忽然问道:“我睡了多久了?”
庄生答道:“三天!”
晓梦脸上闪过诧异:“长这么大也没睡过这么久,原来睡觉真的可以忘记烦恼。”
庄生一脸茫然的望着晓梦。
突然!身后一阵嘶嘶声响起,庄生回头望去,登时吓得面色苍白,啊的一声扑到了晓梦身后,只见一条一丈长的花蛇正向她们走来,晓梦却是眼前一亮,好似猎人看到猎物一般,跳上前来,手一探,一把扣住蛇头,朝着石壁连摔三下,跟着捡起一块石头,用棱角处在蛇身一滑,那蛇便被开膛破肚,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晓梦掏出蛇胆丢入口中,好似吃了仙桃一般一脸享受。看的庄生是一阵恶心。
庄生有感而发:“你真像个男孩子!”
晓梦舔舐嘴角血迹,咯咯的笑了起来。
晓梦席地而躺,娇声道:“我要喝水!”
庄生一愣,嗔道:“你都好了,还想让我照顾你!”
“就要喝水……人家身体虚弱……你干嘛欺负人家……”晓梦像个撒泼得孩子双腿在地上蹬。
庄生脸色略带严肃得说道:“谁欺负你了?”
晓梦娇声道:“我伤的这么重!你就不疼疼我……”
庄生扑哧一笑,无奈得说道:“好好好……怕了你了!”
庄生端过水,晓梦却不接,说了一个‘喂’便向一只待哺乌鸦,张开了樱桃小嘴。
庄生脸色一沉,略显生气得说道:“爱喝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