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齐目望去,连鬼婆的目光也从孙小丁脸上,转到了江寻身上,江寻心中发紧,却装作若无其事。
李胜梅忙问道:“怎么回事?”
孙小丁在李胜梅耳边低语,李胜梅眼前一亮,说道:“婆婆!我有重要情况禀报,请婆婆给我们一次机会。”
鬼婆一脸狐疑的望着李胜梅,李胜梅道:“若婆婆肯放过我等,我等必将对婆婆马首是瞻,并将重要情报如实相告。”
鬼婆瞥了江寻一眼,不动声色的说道:“横竖我是渔翁得利,你说来听听。”
李胜梅道:“此人是杀我大哥张铁牛的凶手,我们已经查清他的身份,他是南宫府的人。”
鬼婆闻言,瞳孔一缩,阴冷的目光落在了江寻身上,鬼婆与海沙帮之间勾心斗角,虽是黑吃黑,可毕竟没有经过朝廷,事情可大可小,可冷不丁把江寻是南宫府的人暴露出来,江寻便多了个奸细的嫌疑。
江寻早知如此,当即仰天大笑,道:“荒谬至极,你自己死到临头,肆意攀扯,无非就是想蒙骗我师父,获得一线生机,我若是南宫府的人怎么会在这里?”
李胜梅抢道:“奸细!一定是奸细,婆婆明察,他是南宫府的大少爷南宫幕之子南宫江寻,我们在南宫府有线人,请婆婆明察。”
江寻辩解道:“我既有如此身份,怎么会一点武功也不懂?”
鬼婆一道闪影到了江寻身边,拿住江寻手腕,便在脉搏上一探,江寻冷汗直流,鬼婆探了片刻,便松开了江寻,道:“江儿!他说的是真是假?”
江寻道:“我名叫江欲来,刚见面时我就已经表明,师父明鉴,一定是他为求活命刻意陷害,不过是挑拨离间。”
说着抓起李胜梅道:“你家帮主也是江湖中人,我手无缚鸡之力如何杀他?”说着一拽,一枚金叶子从李胜梅胸口掉了出来。
鬼婆一惊,拾起金叶子打量起来,这正是江寻趁人不备偷偷塞进李胜梅胸口里,又佯装从他口袋掉出。
孙小丁见金叶子,失声道:“这是……南……宫府的……”
江寻赶忙接过话道:“李胜梅!你怎么会有南宫府的金叶子?我明白了,你是南宫府的奸细,卧底海沙帮,现在又来害我师父是不是?”
“不……不是我的……”见此情形李胜梅也慌了神,说话吞吞吐吐。
江寻忙煽风点火道:“师父!我听说南宫府的眼线遍布江湖,他身上有南宫府的金叶子,派此人与南宫府颇有渊源……”
李胜梅面色苍白,语无伦次的解释道:“没有……断然没有此事……”李胜梅自然心里发虚,尽管他不是南宫府的奸细,但作为称霸一方的黑势力,自然少不了南宫府的必有,江寻虽是栽赃他,却也歪打正着。
鬼婆见他一脸发虚,当即冷笑一声,五指一撑,悬在李胜梅头顶,冷声道:“南宫府的人该死!”
随即鹰爪般的手指一弯,掌心吐力,那黑气瞬间注入李胜梅的脑门,李胜梅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当即面容发黑,肌肉一缩,瞬间成了一个黑色的骷髅头。异常恐怖。
鬼婆身法如魅影,在另外六人中来回一闪,咔咔声连响,一瞬之间,孙小丁等六人的脖子皆被扭断,如同收割的稻穗,相继倒了下来。
江寻目睹这场残酷的杀戮,深深感受到鬼婆的冷血无情与弱者的无力挣扎。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坚定的信念:倘若能侥幸存活,必定要让自己变得无比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