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要回到两天前。
陆澄原又来到黔国公府上催促沐启元快些动身进京,沐启元本就是个脾气火爆之人,烦躁之下便和陆澄原大吵了一架。宋氏闻声过来劝和之后,陆澄原拂袖而去。
看着巡抚离去的身影,宋氏满面愁容地对儿子训斥道:“我儿太过跋扈无礼了,我家虽为国公,但陆大人乃本省父母,怎可如此开罪与他!”
“哼!母亲知道什么,他陆澄原不是过来催我进京,而是来催儿子的命。我得罪了那些文官,尤其是那余瑊就是皇帝的走狗,我若进了京师,只怕是回不来了!”
“我看那皇帝的诏书里,只宣你进京,并未提起你和余瑊的瓜葛,更没有训斥与你。奈何要与皇帝作对呢!你这般不听诏命,为娘只怕皇帝怪罪下来,黔国公府危矣!”
“娘你心里就只有黔国公府,就没替儿子想过吗?”沐启元怒道。
“那余瑊三番两次弹劾我,皇帝怎会不知我与他的矛盾。现在圣旨里对这事只字不提,皇帝也不宣余瑊回京却只召我进京,这明摆着是信不过我,要将我召至京师料理了。”
“我才不去京师!现在新皇帝登基不久,建奴和蒙古都让他忙不来,奢崇明、安邦彦还在水西之地闹腾着。我就不信我称病不入朝,他能把我怎么样!”
“皇帝怎就不能把你怎么样?我儿就没听说那被废的秦王一家不成!”宋氏急得不停用拐杖敲地板。
“哼!笑话!我沐家在云南经营二百余年,手里有兵、库中有钱,岂是那些个如同被囚禁城中的藩王可比?”
宋氏一听此话立刻脸色惨白,“怎地!你还敢造反不成?”
“造反不造反另说。只要儿子不离开云南,就朝廷现在这局面,我谅那小皇帝不敢把我怎么样。大不了我就住到咱家统领的兵营离去,那陆澄原再敢催促我就将他打出军营。”
“外面的事,母亲少管,我自己料理的清楚。”沐启元说完就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