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往往隔着墙买东西,或者外出归来时在营门口买些吃的带回来与战友们分享。军官对此往往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这个传统从老近卫师的时候就有了,只要不买酒、不翻墙出营,基本上是被咋管的。
“我知道。但是那人,我昨天在北土城的时候好像就见过,今天怎么又跑到这里来了?”
北土城军营在京师北门外,再往北八里处,是近卫第二师的驻地,昨天罗亢就是带人在那里监督近卫第二师第五团考试。
从北土城到这里有将近二十五里的路程,那人为了卖一担桃子,至于在距离如此之远的两个地方奔波?
“嘶!这人不对劲啊,莫不是孙都监所说的细作吧!你确定没看错?”韩大寿小声道,他本就个性狡黠,心眼子比较多,立刻便觉察到其中的蹊跷。孙传庭做为都监军使,也时常召集军官们讲一些反间保密的事项,做为近卫师的高级军官,韩大寿心中还是有反间这根弦的。
“先别作声,待我溜过去看看。”罗亢轻声道。
而后罗亢便装作散步,转悠到了离那小贩十步远的地方和警戒的士兵聊了两句,看清楚之后,又不动声色地漫步转了回来。
“咋样?”
“就是昨日在北土城那厮!”
“要不要抓起来审问?”韩大寿立刻兴奋起来,压着声音小声问道。
罗亢听了一瞪眼睛,“你疯了?就凭他昨日在北土城今天在石佛寺?这只能说是可疑,哪能算是证据?再说了,咱们又不是锦衣卫,哪敢随便抓人,万一抓错了,你我可就麻烦大了!”
“那咋办?万一真是建奴的细作呢?”
“你别急!去找几个精干的人到营门后面听我安排。只可惜今天陛下没来营中视察,否则锦衣卫一定跟着扈从,他们干这事最拿手了。”罗亢说到这里咧嘴一笑,“不过好在前些日子总参谋部搞反间培训,我倒跟那林正学过几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