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书宣读完后,众臣山呼万岁。
郭可阳并未令满朝文武们平身,而是开口缓缓地对跪着的众大臣训诫道:“朕今天想和汝等满朝的文武大臣们,说几句心里话,希望汝等能够用心记下。
魏逆一案到今天便告终结了。再过十天,天启年也就结束了。
朕希望从前朝中各派的纷争,也能就此了结。
民间常说冤冤相报何时了,朕觉得这朝堂上也是如此。
尔等若总是没完没了地党同伐异,那么哪里还有心思好好为政做事?
整日里想着你整倒我、我整死你,百姓的生计和边关的战事又有几个人操心?”
“神武元年将是一个新的开始,朕希望这朝堂之上也有个新的面貌。
朕希望众卿都能成为实心做事的干才,而不是整天争论谁是君子谁是小人。
所谓的党争,不过就是为了一己或者一伙人的私利罢了,谁都别说的那么冠冕堂皇,朕不吃那一套。
今天朕把话给众卿明说了。
从今往后,朕不管别人说你是这个党那个党的,朕只看你做事。本职之事做不好,你是天王老子党的,朕也要问你的责。而那些恪尽本职,才干出众的,不管别人说你和什么党有关联,朕都一样对你委以重任。
朕只能把话跟众卿说的这般透亮了,希望众卿都回去好好领悟。
以前的事,过去也就过去了。倘若有人听不进朕的规劝,继续冥顽不灵,他日被重惩之时,勿谓朕言之不预也。”
皇帝说的很长,声音却很缓慢,下面的大臣们跪在那里鸦雀无声,内心却被震撼到了。绝大多数大臣都没有想到,皇帝对于党争的认识如此深刻。
郭可阳从未对分析朝中的什么阉党、东林党、浙党、楚党、齐党之间的关系有过兴趣。一切的政治斗争的本质都不过是权力斗争罢了,胜利者掌握权力,失败者失去权力。
而郭可阳信仰实干主义,他只需要能干事的掌握权力就行了,不能干事的,自己就让他滚出朝堂,就这么简单。
“司礼监,将朕方才所说训诫的原话抄录出来,凡在京七品以上官员,各地方五品以上官员,人手下发一份,以为警示。”讲完之后,郭可阳对在一旁记录的司礼监随堂太监吩咐道。
群臣意识到皇帝训诫完了,又山呼万岁,再次叩拜。
退朝之后,郭可阳将袁可立单独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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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理逆案一事,老先生辛苦了。朕命御用监准备了一些赏赐,老先生不要推辞。”
“臣谢陛下恩典。陛下,逆案已经终结,陛下可还记得当初与臣的约定?”
郭可阳自然记得,当初袁可立回京,面圣时郭可阳曾向他许诺过,只要袁可立将魏党逆案审理结束,就命他去总督登莱、东江军务,主持这两个方向上对建奴的军备作战。
“哈哈,这里刚忙完,老先生就这么急着去登州了?”郭可阳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