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王朱谊漶前些日子被囚禁在王城,又气又病,已经卧床不起快一个月了,现在人都瘦了一大圈。
现在颤颤巍巍的跪在下面听旨,当听到圣旨中说要将他和世子都废为庶人后。朱谊漶不禁一阵急火攻心、热血冲头,霍然抬起苍白的头颅,本已因病失去血色的双颊此时也胀的通红,大吼道:“孤王不服!皇帝处罚过重,孤罪不至于被废王爵,孤要见皇帝,孤不服。”
或许是因为年老久病,再加上情绪过于激动,朱谊漶刚吼完,便“噗”的一声口吐鲜血,趴在地上不省人事。
秦王诸子见状,立刻扑倒其身上大哭嚎叫,尤其那世子朱存枢哭的最惨,边哭边嚎叫:“我等不服,我等罪不至此!”
纪东上前在秦王鼻息处试了一下,而后反身回来对在场诸位大人低声回报道:“只是昏厥过去了,并无性命之忧。”
看着地上晕倒的老秦王,此时应该称其为废秦王,礼部尚书来宗道有些忐忑地对在场诸人说道:“圣旨已经宣读完,剩下的便没有老夫什么事了。诸位遵照陛下的吩咐去办吧!待秦王府差抄完,老夫再按照陛下旨意改革陕西宗室。”
高起潜、韩羽、洪承畴一起对来宗道拱手,“大宗伯慢走。”
“嗯,不劳相送。”说完来宗道便离开秦王府到驿馆休息。
来宗道走后,韩羽直接对锦衣卫下令道:“将朱存枢押下去看管。先在王城衙署中找一间屋子,令废秦王朱谊漶在那里养病,令其家人照顾,择日一同押赴凤阳。”
王城衙署就在王宫内墙和外墙之间的区域,内墙之内是王宫,外墙之外便不再是秦王府的地盘。
废秦王的家人很快也被锦衣卫从承运殿中清走。
高起潜扭头看向韩羽和洪承畴,“那便开始查抄吧!”
“陛下交代过,锦衣卫负责抄家,咱们东厂的负责在旁监督,巡抚衙门负责看管。锦衣卫查抄时自造一个清册,巡抚衙门接收时再造一个接收册子。发现贪墨财物的一律斩去双手,充没家产,全家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