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常淓脑袋疯狂转动:“只要大王送孤到南方,孤可以奏请朝廷,请朝廷发下重赏。”
李河哈哈大笑:“你道我们北上是要做什么?就是去覆灭你口中的朝廷的。”
“看来你也没啥卵用,砍了算了!”
李河将刀高高挥起,正要砍下,身后有人劝停:“支队长,潞王身份很高,若要处置怕是要汇报司令知晓!”
劝停李河的人是张道冲,他是张民表的孙子,从政务学堂毕业后在司令府任职,这次组建北上支队,他被任命为参军。
李河撇撇嘴,收刀入鞘:“就只是吓唬吓唬他。”
看着朱常淓裤子已经湿了一坨,李河不屑的摇头:“真是绣花枕头。”
转身离开的时候,李河看也不看就一脚踩在朱常淓的指甲上。朱常淓养尊处优,指甲留有五寸长,还用竹筒小心的保护着,李河这一脚直接将竹筒踩碎,连带指甲也被踩断。
张道冲没有理会涕泪直流的朱常淓,紧走几步追上李河道:“支队长,李闯绝不会善罢甘休,咱们得早做准备才是。”
李河道:“没错,暂缓拔营,命令骑兵排加强侦察,若有敌情,只管汇报,严禁擅自交战!”
北上支队原本是打算今日继续北上的,没想到遇上这么一档子事。
此时离开营地,很有可能在野外遇到大顺军的突袭。李河倒是不怕与大顺军野战,可是打这一仗又没有什么好处,何况如今北上支队家当太多,若是损伤就有些不值当了。
大顺军到的比李河预想的更快,到下午两点的时候,就有一千骑兵,三千步卒来到北上支队营地外,看打出的旗号是“威武将军刘”。
“来的是刘汝魁啊!”
李河站在营门的哨楼上,用望远镜在敌军中搜索刘汝魁的身影。
当初李自成襄阳建制,立五营二十二将,其中威武将军十六人,姓刘的只有一位,就是绰号“皂莺”的刘汝魁。
从衣甲上辨认不出哪个是刘汝魁,李河只能放弃。
这时敌军中冲出一骑,来到北上支队营地近前,大声质问:“你们余家军既已归顺陛下,并奉旨北上共击京城,缘何袭击我军,抢夺我军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