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先生讲的课你们听得懂吗?”
余诚没有理会朱常润,而是问起了坐在第一排的孩子。
孩子奶声奶气的回答:“听得懂。”
余诚摸了摸孩子的头顶,眼睛瞟见后排坐着的一个小女孩,睁大眼睛激动的看着自己。
“你是叫杨二妮对吧?过年前我见过你。”
杨二妮激动的想给余诚下跪行礼,却被余诚用手托住跪不下去。
这是年前余诚慰问烈士家属时遇到的烈士子女。她爷爷奶奶重男轻女,对杨二妮十分不好。
余诚回去后就做了指示,将适龄的烈士子女集中起来上学,杨二妮的生活从此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周一至周五,她都是住读在学校里,只有周末才会回到爷爷奶奶家。不过因为爷爷奶奶待她不好,所以杨二妮是能不回去就不回去。
唯有救她脱离苦海的余总司令,杨二妮是发自心底的尊敬。
“在这里没人欺负你吧?”
杨二妮摇头,现在她吃住都是学堂提供,就连衣服都是余家军送来的新衣,对比以前的生活可谓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余诚询问过杨二妮的学业与生活后,才将注意力转回到朱常润的身上:“从亲王到平民,惠王爷心里是不是很恨我?”
朱常润被这一句吓得亡魂大冒,连连求饶道:“草民不敢!草民是罪有应得!”
“罪有应得?那你说说你有什么罪啊?”
朱常润沉默片刻,随后面色惨然:“生在皇家,受天下万民供养,却无一丝回报,这就是天生的罪过!”
“看来你确实是仔细反省过的。”
“这次来找你,是有件事要你去办,不知你愿意不愿意。”
朱常润提心吊胆的看着余诚,生怕从他口中听到“借你人头一用”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