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若薇身体一晃,只觉得天旋地转,用手扶着墙壁才没有倒下去。
付应平没敢进院内,他赤裸着上半身背着一捆荆条,跪在院外请罪道:“属下有罪,我把广善大师放了。”
余诚一点都不意外,问:“为什么放了?”
付应平道:“广善于属下有传艺之恩,情同师徒。属下不忍下手,所以就放了他。属下有罪,甘领军法!”
余诚道:“你今日救驾有功,私纵人犯,又有罪过。余家军中不讲什么功过相抵,有功当赏,有过必罚,你可清楚?”
付应平拜服在地,“属下听凭司令处置!”
“记:付应平救驾有功,赏宝刀一口,赏金五十元。违背军令,私纵刺客,重责二十军棍,革去团长职务,降为副团长,暂代团长职务。”
付应平领罪下去后,朱若薇嫌弃的看了余诚一眼,讥讽道:“余司令也开始学起帝王心术了?”
余诚微笑着捡起地上的书,拍拍书上沾的尘土,并不回应。
朱若薇看到那本书,说:“听说李自成已经将襄阳改称襄京了。”
余诚点头道:“是啊,已经改了快一个月了。”
朱若薇困在这小院中,因为这本书的缘故近似于软禁,消息来源有限,也是最近才听说这件事。
朱若薇指着那本书道:“那你是不是要和我解释一下,这本书是什么来历?”
“你给我这本书的时候,你还没打下荆州,襄阳还在官府手中,有左良玉镇守。然而书里却明明白白写着:攻襄阳为襄京。”
更重要的是,这本书还带着陈旧感,那出书时间只会更早。
“难不成,你能未卜先知?”
余诚将书还给朱若薇,道:“那你还记得接下来闯军会如何吧?”
“遂主攻关中、山西,再向京城?”
“对,等这一条应验了,我再给你说这本书的来历。”
“公达别来无恙啊!”
井澄看着闯进来的余诚,尤其余诚身后还跟着当初敲自己闷棍的付应平,顿时心头火起,就想冲上去锤烂对方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