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诚无语的看着李光壂,仿佛看到以前工作时那些重在折腾的领导,累死累活是底下员工的事,他们只管拿着成果去上级那里邀功。
余诚还想努力一把,李光壂道:“此事已经报给巡抚大人知晓,满城士兵都已调动起来,改动不得了。”
闻听此言,井澄拍着胸脯道:“还请总社放心,兴业坊必不负巡抚大人重托。”
余诚无语,关于我那爱揽责的领导与我那爱表现的同事二三事。
余诚此刻终于看清什么叫阶级,李光壂与井澄这种满心功名的是保皇党,而自己是铁打的造反派啊。
好在李光壂这位领导不画大饼,他是真给饼子啊!
“此次出战的社兵,李某自掏腰包,每人三百文钱,两张大饼。”
李光壂也没准备派余诚这位商人身先士卒领军作战,这种冲锋陷阵的活计交给了武学生员出身的井澄。
李光壂又指着自己身后一人,介绍道:“这是我的车夫,名叫张文举,颇有勇力,井社副一并带上。”
余诚看去,只见这人二十来岁,面相憨厚,个子不高,却是矮壮矮壮的,一双胳膊都快赶得上常人大腿粗细了。
井澄回去作夜袭前的准备,李光壂则拉着余诚来到城头准备观战。
余诚看了眼手表,此时是晚上十点二十。月亮也被厚厚的云层遮住,城外一片漆黑,只在视线的尽头隐隐约约能看到些许火光,那就是闯军的营盘了。
仿佛受到了传染,李光壂也忍不住看了看时间。这些明朝的士大夫们还不习惯腕表,倒是能藏入袖中的怀表十分受他们的喜爱。
注意到余诚的目光,李光壂笑道:“险些忘了,这怀表还是从余社长的无双阁中购得的。如此精密的设计,让人叹为观止。”
余诚微微一笑,心里想:我就该从现代订一批金表来,用限量款奢侈品的名义好好收割一遍你们这群狗大户!
“夜袭几点开始?”
“十二点出发。”
尽管门轴处早已提前抹了菜油润滑,城门开启的咯吱声依然让井澄提心吊胆。不过这显然是井澄自己吓自己,敌营距此数里,怎么也不可能听到城门开启的声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