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城头上官军人多势众,将余诚一行围在一角。此时社副井澄也带着兴业坊其余社兵赶来,为余诚助威。
“干什么?干什么?”
被这阵势惊动的张坚急匆匆赶来,看到社兵与官军对峙起来,顿时怒道:“余社长,你这是做什么?要造反吗?”
余诚冷着脸:“掌书记好大的官威,不问缘由,就往余某身上扣个罪名。不知道的还以为掌书记是军中的将校呢。”
井澄也忿忿不平道:“分明是这兵痞抢夺我社兵物品,掌书记为何却向着他们说话?”
张坚脸色发青,道:“你余掌柜家财千万,还在乎这点吗?”
余诚冷哼道:“余某手头有肉包子,拿去喂狗确实不在乎,可要是有野狗敢抢,那从来都是要把狗腿打断的。”
“你骂谁是狗?”官兵们气势汹汹就要动手,这时城楼观战的县令王燮与总社李光壂也被惊动赶了过来。
“肃静!”县衙官差将双方人手隔开,王燮冷着脸问道:“怎么回事?”
井澄将事情缘由说了一遍,王燮听后怒道:“大敌当前,合该军民一心共赴国难,你们却因为区区一个水壶闹出这么大的风波!若是贼人趁机攻城,出了纰漏,你们的脑袋还能保得住吗?”
王燮将双方各自训斥一番,最后还是李光壂劝说道:“依学生看,双方在城头抗击贼寇这么久,难免火气盛些,并非有意闹事。”
李光壂递了梯子,王燮顺坡下驴,又斥责几句,勒令那官兵将水壶还回后,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余诚一眼,才在众人簇拥下离去。
有王燮发话,官兵不敢不遵,还回水壶后灰溜溜的走了。
“多谢井兄仗义执言。”虽说当初有些不愉快,可是这次纷争井澄能坚定的站在自己这一边,余诚还是挺感动的。
井澄笑道:“大家都是同一社的,守望互助,本就应当,何必言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