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两名锦衣卫站班人员,出列之后捡起地上的红签,齐齐喊了一声:“得令!”然后一个人按住汪老汉,将他的头扳正,另一个人直接拿起红签,对着汪老汉的嘴就噼里啪啦的打了上去,嘴里还在一、二、三的计数。
掌嘴二十的刑罚执行完毕后,汪老汉已经是满嘴鲜血,就连说话都含糊不清,但是为了自己女儿的人身自由,他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还是坚持辩解道:“大人,这不公平啊,当初小人是上了当,契约上说是买卖,其实并没有给我付钱,而且,上面写的也仅仅是一文钱,大人您想想,我这么大的闺女,怎么可能就卖一文钱呢?”
金百户板着脸,不情愿的听完了汪老汉的说辞,虽说自己收了毕家的谢礼,但是在大堂之上,也不能做的太明显,否则落下口实,将来也不好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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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对于汪老汉的这套说辞,金百户早已有了对策,只见他冷笑一声,对着汪老汉问道:“经过本官的暗访了解,你汪老汉原本是想占人家毕府的便宜,将你假死的女儿,一文钱卖给毕府,就是图人家那块风水宝地,本官说的对吗?”
“这。。。。”汪老汉总觉得金百户的话里面,有哪里不太对,但是又找不出毛病,只能点头承认。
“这不就结了,当初你女儿二妞是死人,这也没有个固定行情,谁说一文钱就不公平了?至于后来二妞莫名其妙的活过来,那也是人家毕家的私事,毕竟那会二妞已经变成了毕二妞,是死是活与你何干?就连街上的活鱼和死鱼都是两个价钱呢,你总不能按照死鱼价钱买了之后,半路上那条鱼突然活了,你再返回去给卖鱼贩子补差价吧?”
金百户这种牵强的比喻,在明眼人看来,就是站在毕府一边说话,但是偏偏让汪老汉这种没文化的农民,没办法反驳,只能涨红着脖子,哼哧哼哧的喘着粗气。
看见汪老汉被自己说的哑口无言,金百户话锋一转:“既然你没话说,那就是理亏了,本官依照朝廷律法,刚才的判决生效,不过,现在还要追加一条,你三番两次的咆哮公堂,影响审案秩序,必须严惩,来人呐,重打四十大板!”
“什么?就因为汪老汉多问了几句话,你居然就直接重打四十大板?”吕小伟看到金百户的案卷里面,清清楚楚的写着对汪老汉的判罚居然如此重,惊诧的问道。
“呃,这个,按照军中的惯例,顶撞长官的确是要打四十板子,小人是按照锦衣卫的条例办的。”金百户牵强的找出自己的判罚依据。
“条例?”吕小伟冷笑道,“你审的是百姓官司,居然用的是军中条例打板子,我是该夸你灵活呢?还是该责问你胡乱用典?”
“大人息怒,小人也不经常审理案子,所以难免有些工作失误。。。。。”
“呵呵”吕小伟怒极反笑,“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后面本官会查清楚的,后面的事情你来讲,汪老汉是怎么死的?案卷里面记载到这里就完结了。”
金百户知道这件事没办法隐瞒过去,只得老实交代:“当时我对汪老汉打了板子后,就让人把他哄了出去,毕竟这件案子他作为原告,根本不占理。。。。。”
“说重点,本官问的是,汪老汉是怎么死的?你别说你这个锦衣卫的百户,会不知道这么一点消息!”
“呃,知道是知道一点,听说,他是在家里上吊自杀了,我估摸着是因为祖产的那两亩地,被他换了棺材,最后棺材也没用上,这才想不通自杀了吧。”
听见金百户避重就轻的回答,吕小伟彻底发火了:“住嘴!汪老汉知道女儿活了之后,那口棺材肯定就用不上了,怎么在去毕府找女儿的时候没自杀,去县衙告状的时候没自杀,在家里等了三天审案的时候没自杀,偏偏在你判了案子之后自杀了?你敢拍着自己的良心,再说一遍,汪老汉自杀和你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