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书一拍桌子,气的胡须都开始发抖,只见他用手颤抖的指着吕小伟骂道:“老夫为官已经将近三十年,何曾见过官场上有你这种油盐不进的棒槌?非但不领老夫提携后辈的情谊,胆敢阴阳怪气的污蔑本官?”
“污蔑?”吕小伟也是怒上心头,眼睛盯着夏书,语气也越发的冰冷起来:“你也配让本官污蔑?别人惧怕你二品官员的身份,本官可是根本没放在眼里,其他的事情先不说,就仅仅糊涂断了李强案子这件事,本官就可以用钦差的身份,先罢免了你的官职!”
“哈哈哈”夏书好像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老夫当了几年的刑部尚书,虽然是陪都南京的刑部,但也负责审定律法,复核南方各地送部的刑名案件,而且还直接审理南方这些地方的待罪以上案件,第一次听说还有人敢给老夫定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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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本官这个钦差是假的?”吕小伟步步紧逼。
“你是钦差,难道本官这个钦差也是假的?”
“什么?你也兼着钦差?”吕小伟虽然第一次听见他也兼着钦差这件事,但是看着夏书淡定的模样,估摸着这件事应该是真的,毕竟没有人会随意冒充钦差,那可是诛九族的罪名,而且,还是在自己这个正牌钦差的面前,那要查清夏书的身份,简直不要太简单,毕竟他可是有给内阁和皇上写秘奏的权利。
“这种事情,岂能儿戏,三年前,皇上亲封本官为监督盐务钦差大臣,如今这差事还在身上兼着,你要不要跟着本官回家去,看看圣旨啊?”
看见夏书言之凿凿,吕小伟的心一沉,自己这些年来一直使用钦差八府巡按的身份,从严从快的办理了很多案子,从没有失手过,原因很多,但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自己的官职一直都是涉案人员中最大的。
如今面前的这个夏书,居然也兼着钦差的头衔,按照律法,自己要想治他的罪,只能密奏皇上,等到免了他的差事,才能依照律法拿他,否则,就会沾染上蔑视皇权的罪名,这在如今的封建王朝,可是仅仅次于造反了。
当然,还有最坏的一条路,那就是不管不顾的强行治了夏书的罪行,然后自己就只能带着怜烟,还有那外出探查消息的张虎,三个人一起亡命天涯了。
虽说吕小伟对于这个钦差的头衔和官职,并没有所谓的官瘾,也并不在乎能否一直升官发财,但是假如不讲策略,就这么轻易的丢弃掉这个身份,那么以后那些受了冤屈的百姓,可就没有自己替他们伸冤了。
看见吕小伟听了自己的身份后,陷入了沉思,夏书以为对方要知难而退,顺势又抛出了一根橄榄枝:“吕大人,其实本官也不是非要和你闹个你死我活,咱们都是替皇家办事,应该互相帮助、精诚团结才对,你说是不是?”
看见吕小伟并没有反应,夏书终于说出了他早已深思熟虑的方案:“如今也不是什么大事,本官听说那个叫什么李强的人也已经死了,这件案子已经有一个从五品的官员陪葬了,想必他的家属也一定心满意足了,不如就让本官出一点钱财,赔付给他们,吕大人顺便结了此案,可好?只要你这次卖本官一个人情,那今后。。。。。。”
“别今后了,夏书,你回去吧。”吕小伟直接打断了夏书的话,不用听也知道,夏书后面的话,无非就是一些给吕小伟开出的条件而已,什么共同进退,高官厚禄之类的承诺。
眼看吕小伟居然连夏大人都不叫了,直接改称呼自己的全名,这是已经把话说死了,夏书的脸色也顿时阴冷起来:“吕小伟,你才当了几年官,不要给脸不要脸!”
吕小伟看见夏书气急败坏的模样,心情居然莫名其妙的好转了一些:“夏书,有脸面先给自己贴一副吧,你自己干的那些不要脸的事情还少吗?本官向来问心无愧,无需你给什么脸面!这次的御前官司,本官打定了!夏书,你可以滚了,等着接受应有的惩罚吧!”
“好好好,吕小伟你还真的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本官这些年的官都是白做的吗?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出了名的孤家寡人,怎么和我们整个官场上的人斗!咱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