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小伟看着求着想受刑的告状男子,那满脸的焦急,和眼眶中打转的泪水,内心也是一阵心痛。
多么善良的百姓啊,自己蒙受了巨大的冤屈,却还唯恐连累为他伸冤的官员,害怕自己这位百姓口口相传的清官,万一被罢免,不能给其他百姓伸冤。
虽说吕小伟这个现代人,并没有受过鞭笞之刑,但是审理过这么多的案子,也是对各种刑法有所了解,这鞭笞之刑使用鞭子或者荆条,对犯人的屁股鞭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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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五十下并不会伤及性命,但要知道,这可是医疗条件相当差的古代啊,不说击打的时候万一伤到坐骨神经,就会有残疾的风险,但凡伤口感染,在这个没有消炎药的时代,那基本就可以在家等死了。
这也是告状男子犹豫的原因,或许他并不怕死,但是从他胆敢拦截钦差马车告状来看,他是把这件冤案看的比什么都重,可能他最怕的是万一他受刑而死,没人替他伸冤了吧?
再联想到最后他毅然决然的准备受刑,估计还是因为吕小伟清正廉洁、屡破奇案的名声,通俗点说,告状男子这是以生命为代价,相信吕小伟会为他洗清冤屈!
眼见事已至此,吕小伟怎么能让受了如此巨大冤屈之人,再被执行鞭笞五十的刑罚呢?
不过,在围观百姓如此多,而且还有严府尹等一群官员盯着的场合里,吕小伟怎么能让他们抓住把柄?
只见吕小伟先是一句“且慢”制止了准备刑具的衙役,然后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慢条斯理对着严府尹开口道:“严大人所说的律法,的确为大圣律所记载,但是还漏了一条吧?”
“漏了一条?符合越级上告的,也就这一条吧?”严府尹对于越级告状之人,一直使用的这一条,还真的想不起来,还有哪条符合今日之事。
“不对,大圣律中还有一条:若迎车驾及击登闻鼓申诉而不实者,杖一百,事重者从重论,得实者免罪,严大人忘了?”
严府尹的心中咯噔一下,回忆了一下,大圣律中好像还真的有这一条,这条的处罚,可比上一条严厉的多,但是也麻烦的多,总的来说,严府尹用的那一条,那是不管对错,上来先打了再说,这样的话,很多人都会害怕受刑,最后不了了之。
而吕小伟用的这一条,则是必须审理所告之事,假如所告之事没有证据,或者告错了,那可是要杖一百,而且还有后面的事重者从重,简单来说,基本就是个杖毙,不过自己向来害怕麻烦,不愿意这种先审理、再定罪的条款,久而久之居然忘了。
吕小伟和严府尹讨论条款的时候,趴在地上的告状男子,包括旁边的那些围观群众却都是一脸懵逼,以他们的文化水平,根本就听不出来这些条款的规定,也不明白什么意思,只是看严府尹的脸色,好像那位吕青天又拿出了什么条款,让这个告状男子不用挨打了,所以人群中都有人开始叫好了。
本来就丢了掩面的严府尹,听见那些混杂在人群中胡乱叫好的声音,更是羞愧难当,当即准备说几句场面话,就先离开这里,没成想,依旧趴在地上的告状男子,不开眼的问严府尹:“大人,什么时候打我啊?我还等着向吕大人禀告案子呢。”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严府尹没好脸色说道:“现在不打了,以后打的更凶!”
“这是什么意思?”告状男子大惊,他怎么也想不通,这朝廷的律法怎么像闹着玩似的,一会要打,一会又不打了,一会又说将来打的更凶?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