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府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算是彻底消除了嫁女儿的心思,既然这次吕大人要秘密查案,而又对自己和盘托出,还让自己准备人手,可见自己在吕小伟心中属于可靠之人,既然如此,巴结这位吕大人的手段多了去了,何必非要帮到一条船上,万一受了连累,岂不是弄巧成拙了。
当下,严府尹吩咐传信的亲信,坚决不能外泄吕小伟的踪迹,同时,千叮咛万嘱咐的,让手下去挑选一些头脑机灵、身体强壮的衙役随时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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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镇距离应天府的城门不到五里地,这里的大部分住户,祖祖辈辈都是以种菜为生,背靠应天府这座一百二十多万人的大城,新鲜的蔬菜基本都能卖个好价钱,反倒是最主要的粮食,都是由运河从别的地方运送而来。
也正因为这个原因,乌镇的这些住户,经常要在地里干一些种植的农活,经常搞的浑身上下都是土,身上也难免沾染着一些农家肥之类的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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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基本上所有的农民都是这样的,天天干农活的人,身上怎么会不沾染一些粪土之类,这本来就没有什么,可是乌镇的人为了能把自家的蔬菜卖个好价钱,宁可自己采摘后,辛辛苦苦的走上几里地,去应天府里叫卖,也不愿意便宜卖给那些二道贩子。
时间久了,这些一身泥土的乌镇农民,发现了一个现象,那就是穿着干净、身上没有汗臭味的那几个农夫,他们的菜不但卖的快,而且要价高一点,那些应天府的人也无所谓。
这件事慢慢传开后,乌镇的这些农夫也开窍了,原来应天府里面的这些有钱人,就喜欢那些看起来干净的卖菜人,好像那些人的菜不是粪水浇灌出来的一样。
不过,有心人算了账之后,也开始改变自己的生活习惯,每天早上先去地里采摘蔬菜后,回家洗漱一番后,才换上比较新的衣服,去城里卖菜,没想到生意还真的比往常好了很多。
经过几年的磨合,大家发现,前一天下午去地里忙活,完后美美的洗个澡休息一晚上,还能恢复一些体力,第二天一大早去城里卖菜,这样的方式是最合理的。
这就催生了乌镇的一大特色地点——澡堂子,你可别小看这个澡堂子,在生产力低下的古代,别说小小的乌镇有澡堂子了,就连有些小点的县城,也没有这种大众洗浴的地方,毕竟有钱人家里就能洗澡,而那些穷苦人,往往一年到头也就洗那么一两回。
而今天的乌镇,来了三个风尘仆仆的人,其中那个架着马车的粗壮大汉,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保镖或者仆人,毕竟在这个年代,谁家不是饥一顿饱一顿的凑合着活着,还能让下人能吃的这么壮实。
这辆马车径直的停在了乌镇唯一的那家澡堂子门前,从马车上下来的那位爷,无论从衣着打扮,还是面容相貌,一看就是读书人,而且还是有钱的读书人。
只见那个读书人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澡堂门上那两条应天府衙门贴的封条,然后移步到旁边的杂货铺门口,向这一群靠墙闲聊的人打听起来。
要说还得是读书人有礼貌,只见这人先是文绉绉的行了一礼,然后才开口道:“各位请了,在下是游学的读书人,准备去应天府访友,途经此地,听闻这里有可以洗漱的地方,所以想在进城之前洗去身上的尘土,不知为何这家店却被封了?”
杂货店的老板,本来就是个嘴快之人,抢先回答道:“这位老爷有所不知,这里前几年出了人命案,被衙门封了门以后,也就没人管了,这不,一直放到了现在,哎,你说我们也不敢撕那个封条不是,那可是带着王法的啊。”
来人正是乔庄打扮的吕小伟三人,听见杂货店老板的话,吕小伟不禁在心中暗骂那个潘推官:“那个糊涂官光顾着破案抓凶手了,肯定是忘了吩咐衙役来解封了,真他娘的是一个昏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