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掌柜的没发现,他越说,严府尹的脸色就越难看,掌柜的还以为,这位官员是气愤黄捕头的那些无恶不作的行为,其实他不知道的是。严府尹这会又开始后悔自己刚才的那句“放心说”了。
严府尹用眼角偷瞄了一下吕小伟,发现这位号称嫉恶如仇的钦差,并没有现场发作,牵连自己的意思,只得装模作样的轻咳一声:“本官的意思,重点说说那个谢氏和黄捕头的事情,其他的事情,随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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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唯恐吕小伟会错意,以为自己要包庇黄捕头,为了撇清关系,又追加了一句:“当然了,黄捕头的那些其他犯罪行为,也是要严惩的,只是事有轻重缓急,捡当下重要的先说。”
掌柜的顿了顿,话题这才又回到谢氏的身上:“其实,这件事我半年前就有所耳闻,这个黄捕头经常来我的店里吃饭,虽然谢氏在后厨帮忙,但是茅房就在后院,这吃饭喝酒的时候,难免要去茅房不是,这一来二去,他们应该就认识了,后厨也传出点闲话,虽然我想阻拦这件事,但是毕竟对方是黄捕头啊,草民也惹不起。”
说着,掌柜的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苦着脸继续说:“直到前几天,我偶尔去后厨,发现谢氏不在里面,我当时就生气了,这中午正是上客人忙的时候,怎么她到不在,询问了掌勺,对方给我使了个眼色,朝着旁边平日里工人的住宿房子看了一眼,我当时以为是谢氏身体不舒服,或者偷懒回去睡觉了,当即我就冲了过去,正要敲门的时候,听见里面传出来黄捕头的说话声音。”
“你确定是黄捕头?”严府尹脱口问道。
“确定,黄捕头在我们店里吃了这么几年的饭,每次都是记账,到现在都没给钱,他的声音我做梦都不会听错。”
“他说的什么,你听清了吗?”吕小伟抓住关键点追问。
掌柜的挠挠头道:“其实也没太听清,我当时听见是黄捕头和谢氏在对话,听到这里,我就赶紧离开了,我当时想,这谢氏少干点活没什么,大不了我忙一点就行了,但是万一让我听见点什么,那不是自讨苦吃吗?不过,我觉得他们的口气更像是吵架。”
眼看这个掌柜的,关键的时刻居然离开了,没听到有用的信息,严府尹挖苦道:“呵,没看出来,你个老小子,居然还是个滑头。”
掌柜的苦笑道:“大人啊,草民自从干饭店以来,就守着一点,客人之间的话,不该听的坚决不听,就算不小心听见了,也要赶紧忘掉,万万不敢出去乱说,所以小店的生意一直还算不错,这才雇佣了帮厨谢氏,谁知道惹上这等麻烦事,哎。”
虽然没有从掌柜的这里得到更多证据,但是已经证实了一点,那就是前来看病的谢氏,和“恰巧”路过、且帮忙搀扶谢氏进内堂休息的黄捕头,他们原本就认识,而且曾经同在一个房间吵架,按照常理来说,双方发生吵架,肯定是有矛盾的事情发生,难道,他们吵架的矛盾,来源于谢氏腹中的胎儿?
可是,如果谢氏腹中的胎儿,是黄捕头的种,那么这个所谓的父亲,会眼睁睁的看着谢氏带着胎儿上吊?或者还有一种更恐怖的猜测,黄捕头用某种办法或者谎言,哄骗或者逼迫谢氏,带着自己的骨肉上吊?
吕小伟想到这里,不寒而栗,人能够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不过,这些猜想,都要一一验证之后,才能最终查清事情的真相。
眼看掌柜的这里没有更多的线索,吕小伟安排张虎先给掌柜的录一份口供,然后特意叮嘱严府尹,只要装出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就行,然后如此这般就行了,千万别乱说话,否则漏了陷,就陷入被动了。
吕小伟和严府尹迈步踏进后堂,那些窃窃私语的其他官员,顿时安静下来,只见严府尹径直走到依旧跪在地方的黄捕头面前,沉声说道:“本官代表应天府宣布,从现在开始,免去黄捕头的捕头职位!”
“啊?”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