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严府尹决定再博一次,没等吕小伟继续追问,严府尹上前一步,低头盯着依然跪着的黄捕头:“虽然你刚才百般抵赖,但是吕大人的判断,本官还是很信服的,老实交代,那名女子上吊的时候,你到底在干什么?”

黄捕头如今心如乱麻,怎么也想不通,明明当时没有别人,怎么这位吕大人说的就像他亲眼所见一般,难道他已经掌握了什么证据?但是,他到底掌握了多少?而自己又怎么圆这个谎?

吕小微看见黄捕头还是一言不发,也知道如今仅仅依靠房檐下的脚印,根本不可能查清整个案子的真相,也没法给他定罪,而用刑得到口供的方式,往往造成很多冤假错案,向来是自己所不屑用之,一时之间,场面居然陷入困境。

就在这时,吕小伟想起了还在院子中等待自己的怜烟,当时她应该就在医馆里面,或许,她当时有没有觉察到什么异常?

想到这里,吕小伟干咳一声,对着严府尹道:“这里的一切保持原状,严大人,你继续审问黄捕头,让他必须给出合理解释,本官腹中有些许疼痛,要去方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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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吕小伟在其他众位官员夹杂着不解、惊愕、怀疑的目光中,坦然的从后门走出内堂。

正蹲在门口房檐下的怜烟,看见吕小伟又重新出来,起身高兴的调过来:“义兄,我知道你刚才发现什么了,你是不是发现那些杂乱的脚印了?”

“嗯,是的,这些脚印很新鲜,和屋内一个人所穿的鞋相符,所以我怀疑屋内上吊而亡的那名女子,有可能不是自杀,其中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哦?”听见自家义兄肯定了自己对脚印的判断,本来很高兴的怜烟,听见说起屋内上吊死亡的女子,怜烟的情绪也低落起来:“哎,当时我拿着画像问了李大夫,刚刚出了医馆的大门,才听见有人惊呼,说是有个女人上吊自杀,可惜啊,我当时没在现场,无法帮助义兄破案。”

看着自哀自怨的怜烟,吕小伟安慰道:“这不关你的事,毕竟你也不能未卜先知,守在屋内等着命案发生,这段时间,你为了案子东奔西跑,已经帮了我很多了,哎,刚才你准备说那名水渠女尸的情况,被我打断了,你接着说,那名女子是在李大夫这里开过保胎药?”

“是的,今天下午,就在这间医馆里面,我找李大夫看过画像了,这位李神医果然名不虚传,每日看过病人无数,却能准确的回忆起来,这个女子当初在他这里开过保胎药。”

“哦?这么说来,那名女子的身份已经确定了?”

“是,李大夫专门查了诊断记录,说那名女子叫何萍,并且已经告诉我那名女子的家庭住址,就住在应天府郊外,只是不知道真假,毕竟很多未婚先孕的女子,来李大夫这里看病,都会使用假名字和地址,不过我想应该去核实一下,毕竟义兄说过,不能放过一丝线索,当时我正准备去衙门和义兄汇合,结果这里发生了命案,我想义兄听见案件的消息,一定会过来的,所以我就在这里等着了。”

吕小伟沉思片刻,目前怜烟的邀鬼术时间已经过了,现在使用的话,院子中间突然出现一名女子,让那个糊涂的严府尹看见,和屋内上吊的女子扯上关系反而不美,不如让张虎以锦衣卫的身份,先去探查一番,自己解决了这边黄捕头身上的嫌疑,再去与张虎汇合。

拿定主意,吕小伟让怜烟先去医馆对面的茶楼,找个没人注意的角落等着,自己找机会过去,帮她使用邀鬼术显形,方便后面的办案。

吕小伟重新回到医馆内堂,发现众人的目光一致看向自己,严府尹气急败坏的脸色,和黄捕头跪地趴伏的样子,已经明确的告诉自己,这段时间里面,肯定是没有任何收获,或许,黄捕头连一句话都没说。

而其余众人有了第一次吕小伟上茅房,回来质问黄捕头的前车之鉴,如今吕小伟第二次上茅房回来,大家都等着吕小伟是不是又有什么新的发现或证据,毕竟一直这么僵持着也不是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