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二娘子心知肚明,自己以前虽然经常和侯二拌嘴,但是自己嫁给侯二这么多年,自己丈夫的品行还是了解的,侯二既然说是要去做生意,肯定就不会撇下好友朱四,毕竟棉布便宜的消息是朱四带来的,自己丈夫从来不会做如此背信弃义的事情。

换句话说,假如自己的丈夫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怎么会这么多年来,做生意总是赔多赚少呢?而且,自己夫妻的感情一直很好,从没听说过丈夫在外面有过沾花惹草的行为,相好的又从何说起呢?

所以二娘子笃定自己的丈夫大概率是遭遇不测了,而自己和这些亲戚毕竟能力有限,只能借助衙门的力量,查明丈夫侯二的行踪。这才有了二娘子去县衙告状的事情。

只是二娘子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当日知道自己丈夫携带大量银钱的人,只有约定好一同做生意的朱四,所以二娘子在告状的同时,隐隐提到了自己怀疑的谋害自己丈夫的人,正是侯二的好朋友兼生意伙伴朱四。

听闻二娘子已经去衙门告状,而且隐隐的指向凶手是自己的朱四,当场火冒三丈,于是当天下午也去衙门,状告二娘子谋害亲夫,却贼喊捉贼。

据朱四的说法,侯二失踪的前一天,自己确实和他约好,第二天去外地贩卖棉布,谁知第二天一大早,自己就按照约定时间来到码头,发现几条摆渡的船夫都还在睡觉。

朱四自己在码头一直等了快两个时辰,远远超出了侯二和自己约定的时间,这时天色已经大亮,船夫也都已经起床,按照自己计划的行程,现在才出发的话,肯定赶不到下一个住宿的地方。

所以朱四特别生气,心中想着这个侯二是不是睡过头了,把昨夜约定好的事情忘了,这才气冲冲的赶去侯二家,谁知自己在门口喊了二娘子好几次,这才看见二娘子姗姗来开门,而且说是侯二已经出门两个时辰。

朱四说自己不但好意告诉侯二棉布生意的消息,在侯二失踪之后,还好意张罗着亲朋好友一起寻找侯二的下落,最后居然落了个里外不是人,自己反倒变成了谋财害命的嫌疑犯,所以自己只能实话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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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朱四在状子里面说,他与侯二是多年好友,也听侯二时常抱怨,因为做生意没有起色,经常遭到二娘子的欺负辱骂,可是因为侯二做生意的钱财大多是二娘子的嫁妆,所以只能借酒消愁,却不敢反驳二娘子。

朱四还提供了一条线索,曾经有一次,侯二给朱四抱怨道,二娘子有次醉酒之后放言,假如侯二再像以前一样,赚不来大钱,她虽然碍于流言不能和侯二和离,但是却是有手段让侯二彻底消失,这样就不会挡了二娘子再嫁的路,也不会影响二娘子今后的荣华富贵。

同时,码头的一名船夫也证实朱四的话,说是当天朱四天不亮就来到船上,不但租下他的船,还说要等自己的生意火把侯二,朱四一直在船上等到天亮才去找侯二的。

案卷看到这里,很明显朱四有了船夫的证词,没有作案的时间,基本可以排除二娘子指控的图财害命。

怜烟和张虎疑惑的看向吕小伟,两人的眼神顿时让吕小伟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冲动。

只见吕小伟指着供词中的一句话问道:“你们两个白跟了我这么久了,这么明显的漏洞,你们却视而不见吗?”

怜烟和张虎赶紧顺着吕小伟指点的地方看去,张虎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可是怜烟却还是满脸问号,委屈的问吕小伟:“义兄,你就别卖关子了,直接告诉我不行吗?”

吕小伟看着怜烟可怜兮兮的模样,只得解释道:“敲门直呼二娘子,定知侯二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