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仵作验尸的结果,也是自杀,吕小伟粗略翻看后,就把验尸记录交给旁边忐忑不安的黄知县。
而黄知县根本就没看前面的验尸过程,直接翻看到最后结论的地方吗,发现是自杀后,脸上的焦虑一扫而光,啪的一声合上记录,哈哈笑着说道:“原来是自杀啊,那就是说,没有凶手了?吕大人,您看还有什么遗漏的没有?”
吕小伟摇摇头,直接下了定论:“其实在仵作来之前,我已经简单的验了一下尸体,根据现场和尸体的情况看,确实是自杀,黄知县,你可以据此结案了,不过,尸体送到义庄去,暂时不要下葬。”
旁边的怜烟听见义兄说可以据此结案,心中困惑不已,刚才不是义兄说此案有问题吗,还分析了那么多缘由,怎么这个黄知县一来,话风就变了,可以结案了?
怜烟刚想开口找吕小伟解惑,结果抬头就看见吕小伟狠狠瞪了自己一眼,这才突然明白,这是有外人在场,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黄知县本来看见是自杀,又听见破案专家的吕小伟说可以结案了,心中的阴霾一扫而光,谁知后面就听到了尸体暂时不要下葬, 这又引起黄知县的担忧,难道此案还有什么牵连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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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黄知县为官多年,深知难得糊涂这句话的精髓,人家吕大人想让自己知道,肯定就会明说的,既然没说,那自己还是别知道的为好,官场上,并不是知道的越多越好,否则,难免引火烧身。
一念至此,黄知县索性来了个顺水推舟,对着仵作和一众衙役随从道:“你们都听见吕大人的话了吧?师爷赶紧回衙门,结案的文书赶紧写出来,记得给楚安王和吕大人各抄录一份,其余衙役配合仵作,将尸体运送到义庄,妥善保管,一切必须按照吕大人的要求办,不得有误。”
等到众人开始分工忙碌,黄知县一脸真诚的笑问:“吕大人,你看如此安排可否?”
吕小伟听见这位官场油条的安排,那是句句不离吕大人如何如何,主打一个顺从,他自己倒是摘了个干净,不过,吕小伟懒得理会这种小心思,也就点点头作罢。
黄知县一看吕小伟点头了,知道自己这次算是真正的脱离这个案子,顿时觉得浑身都轻了许多,
秉承着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的信条,黄知县赶紧找了个借口:“听闻楚安王身体有恙,吕大人事务繁忙,下官也就不再叨扰了,这就告退,
吕大人莅临本县,如果需要用人用物,请尽管吩咐,县衙之人尽可差遣,我的这帮不成器的手下,能给大人做事,那是他们上辈子修来的福分,但凡学个一招半式,这辈子都享用不尽了,
而且,上次本县的两桩案子,多亏了大人鼎力相助,这才能大白于天下,下官可还欠着大人的人情呢,请大人务必不要推辞。”客套话说完,黄知县深深一礼后,这才装出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实则加快脚步赶紧溜了。
等到衙役和仵作抬着尸体离开,吕小伟这才带着王爷的侍卫,还有怜烟、张虎,细细查验这名方士的遗物。
张虎在床边,把床铺上的被褥仔细的翻开,并没有发现任何物品,而怜烟翻看的箱子里面,除了几套换洗衣服,还有几本修道算命的书籍外,也是没有其他可疑的东西。
吕小伟又在屋内四处查验一番,得知桌上的茶杯瓶罐,都是王府房间的标配,并没有方士自己的东西,挪开桌椅柜子,也没发现墙壁掏空之类藏东西的地方。
房间就这么大,所有能搜索的地方都搜了,却没有找到任何有疑点的东西,整个房间表现出来的,就是一个生活自律的老方士的房间。
但恰恰是这样,引得吕小伟心中的疑惑更加深重了,因为最关键的东西没找到,这个方士献给楚安王的丹药哪里去了?难道丹药只有进献的那些?这个方士一颗没留?
就在吕小伟思索案件疑点的时候,旁边的张虎和那个侍卫在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突然张虎的一句:“不会吧?”,打断了吕小伟的沉思。
吕小伟不满的偏头看向两人,侍卫吓得赶紧跪地请求恕罪,张虎因为已经跟随吕小伟几年,已经熟知自家大人的脾性,一边拉起旁边的侍卫,一边大大咧咧的说道:“不用这么害怕,我家大人通情达理,不会因为一句话就给你治罪的,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