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街口怜烟的烈女牌坊已经快要完工,
吴家对于这件事爆发了空前的热情,高价聘请石匠,不眠不休修建,
吕小伟坐在车上,透过窗帘,
远远凝望这座高大的石牌坊上那冰冷的图案与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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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可以觑到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
马上到了年底,大家都是想着尽快赶回家,全家团聚。
可是吕小伟父母双亡,早已经没有家,也就无所谓了。
不如继续巡视这湖广地界,走哪算哪吧。
万里四十一年腊月初十,吕小伟走到常州府下属的吴县地界,
也没惊动官府,就想着只是路过而已,
马车进了县城,张虎正在打量周边的客栈,
心想哪里能让大家舒服点的过个好年,
一队发丧的队伍迎面而来,
只见队伍前面的引魂幡是一个未满十岁的小男孩,
后面的撒纸钱、端陪葬,鼓乐齐鸣,乌泱泱一大群人,
看着都是大户人家的排场,
吕小伟看着赵虎架着马车,毫不让路的气势,
本着不想多事的想法,隔着门帘对赵虎说:
“赵虎,咱们到旁边避一下,毕竟死者为大,让他们先走。”
赵虎满不服气的把马车拉了一把,往旁边停靠一下,
吕小伟本来在马车中静待出殡队伍走过,
没想到,当载着棺材的车路过的时候,
吕小伟明显听到了棺材里面有敲打的声音!
这就有点惊悚了,吕小伟自从修习了五雷正法,眼明耳聪,
虽然有唢呐等乐器的声音,但是棺材里面的声音绝对不会听错,
摒弃棺材里面诈尸的情况,
那就说明,棺材里面肯定有活人!
吕小伟连鬼魂都见过几个,还能怕诈尸不成?
吕小伟拿出腰间的牌子,隔着门帘递给正因为让路气恼的张虎,
“张虎,去,拦下出殡的路队。”
张虎本来就因为让路正在生气,看见后面门帘后递出来的牌子,
耳边传来吕巡按的话语,更是得势便猖狂,
只见张虎一个健步,跳下马车,追跑几步,拦在出殡队伍的前头,
手拿巡按令牌,大喝一声:“钦差大臣、湖广巡按吕大人有令,出殡暂停!”
出殡队伍都是一愣,从来没见过拦截白事的,
毕竟拦红事还有红包,
谁会没事拦截出殡呢?
但是听话语说,是钦差大臣拦截的,那大家还是听话吧,
毕竟戏文里面说,谁敢不听钦差大臣的,那可是直接就是杀头!
吕小伟在马车里,看见赵虎已经拦停了出殡队伍,
挑起门帘就出来,站在马车上大吼:“本官湖广巡按,今日看你们的出殡有蹊跷,
谁是主事,上来回话?”
这时,从出殡队伍中上来两名中年男人,身上都是缠着白布。
两人一见站在马车上的吕小伟,又看了一眼已经回来站在车旁的张虎,
都是跪地行礼,其中一人慌忙说道:“大人,贱内产子,
不幸难产,已经殒命,这才出殡发埋,大人何故阻拦?”
吕小伟略一打量,发现此人面黄肌瘦,胆小怯懦,
说话都不敢抬头,心想:总不能说自己听到棺材里面有声音,
只能故作玄虚道:“本官路经此处,眼见出丧队伍中怨气冲天,
如此安葬,必有祸事,只能暂停出殡,开棺查明真相。”
听闻吕小伟这番话语,两名中年男子脸上顿时有了恐慌,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又叩头道:“大人,逝者已矣,
开棺难免打扰轮回之路,请大人三思。”
吕小伟傲然而立,嘴角微笑:
“本官审案多年,开棺只会让逝者寻回公道,何来叨扰一说?”
话锋一转:“你二人多次阻拦,难道有见不得人的事掩盖?”
这话就重了,两人也是没有主意,毕竟这么大的帽子扣上来,
开棺,不吉利,不开棺,说明自己做贼心虚了。
这时,一位年约八十多的白胡子老汉,颤颤巍巍的被扶着过来,
耄耋之年,别说吕小伟这种钦差,
就是见了皇帝,都可以不用下跪,
只见老汉拄着拐杖,口齿清楚的说道:
“这位大人,老汉不知道你是哪里的官,官居几品,
但是,老汉的重孙儿媳今日出殡,麻烦还请行个方便。”
吕小伟看着这位老汉的年龄,也不敢托大,赶忙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