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声开解:“池镜,我救你并不是希望你必须回报我什么,身为天机阁阁主理该以阁中之人为重,所以不必觉得为难。”
一番话又如春风消融了池镜眼中的冰雪,他沉眸凝思,良久才抬头,仿佛下定决心。
“不,你说的很对,规矩是死的,但人是活的。即便我有意退让,伤亡还是不可避免,既如此何不顺应自己的内心。”
两个人商议了许久,直到肖蘅回府之际,池镜才跃上墙头离开归一阁。
肖蘅坐在池镜坐过的位置,双眸紧紧盯着南絮,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面。
“是有关三皇子之事?”
“你为何也知晓?”
南絮瞪大双眼望着他,浑然不知自己此刻的模样像足了刚刚出生的小鹿,眸色清澈,惹人怜爱。
望着这样的她,肖蘅的心跳慢了半拍,他喉结滚动,下意识避开南絮的视线。
见他不肯说,南絮又将脑袋凑到他面前,追着问:“虽是半路夫妻,但也曾共患难,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肖蘅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滑入胸前的凉意令他瞬间清明了几分。
他伸出食指抵住南絮的额头将她往后推去,嘴角有意无意地勾起,“你对旁人也是这般亲近?”
“嗯?”南絮双眼茫然地应了一声,没懂他的话中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