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雪内心压抑着怒气,下一刻便要站起。
李荷玉按住她的手,低声道:“莫急,南絮不是那么好说服的,他们注定白费口舌。”
见李荷玉眸色认真,南雪暗暗点头,那就再稍等片刻。
两人轮番劝说一刻钟,直到口都说干了,南絮还是不为所动。
见此,南长富终于失去耐心,他指着南絮怒斥:“你只是一个后辈,今日已是给足了定远侯府面子,你还想如何?”
南絮浅抬眼眸,淡淡道:“两位棺材都进一半了可懂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若是不懂,又凭什么对我说教?”
“南絮......你眼中可还有南家长辈的存在?”南长富气到手指都在发抖。
“我生母逝世,尚在襁褓便被送离京城,你们这些所谓的长辈可曾为我说过一句话?”
南絮忽然站起,身上气势陡然增强,声音也透着一股子冷戾。
该为晚辈出头的时候他们选择视而不见,等有需求再要求晚辈奉命唯谨,不觉得晚了些么?
“二哥,她已经彻底疯了,多说无益,干脆......”南长富眼中浮现一抹杀意。
方才,南李氏曾暗示过他们,定远侯府肖夫人对南絮极为不满,甚至要求南峰教训南絮,生死不论。
若今日南絮实在冥顽不灵,一心只想着搞垮南家,那么等待她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南长青眸子微沉,似在考量着什么,并未将南长富的话听进耳中。
许久,他开口道:“南絮,要怎么做你才会放过南家,也放过你父亲?”
“这些是我让人收集来的证据,不如两位好好看看,再来谈论放不放过南家之事。”
南絮从袖中取出厚厚一叠证词,上面写着李荷玉多年来所做的非法之事,件件属实没有丝毫弄虚作假。
“这是什么?”南长青接过那一叠证词,认真看了起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脸色越发青白,直至毫无血色。
“二哥,你怎么了?”察觉到不对劲的南长富拿过他手中的证词也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