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素卿眉头轻蹙:“你说南絮有未卜先知的本事?还与肖蘅举止亲密。”
这怎么可能?
她若真有这个本事,怎会三番五次被人掳走?
不过好像每回她都能够化险为夷,难不成她所说的是真的?
此事有待考究。
肖蘅昏迷之时对付他尚且吃力,更遑论是他清醒之时。
若南絮真能走进肖蘅的心,那么肖蘅就不再是无懈可击。
无论是利用南絮,还是逼迫南絮,她定要为自己所用才行。
沉默片刻,她让方嬷嬷前去南府送一封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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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一阁。
南絮替肖蘅褪下外衣,里衣紧紧黏在伤口上,只能轻柔地将其一点点揭开。
将止血药粉交给云鹤,她道:“他身上伤口太多,你来上药,一个伤口都不能错过。”
“是,世子妃。”
云鹤拿着瓷瓶蹲下,南絮每揭开一处伤口,他就将药粉撒在上面。
整整半个时辰。
布满暗红色血迹的里衣总算完全脱下,南絮瘫坐在脚凳,额头上是密密麻麻的汗珠。
方才数了下,肖蘅身上的伤口大大小小共有七处,有的甚至深可见骨。
她很难想象究竟是什么样的高手才能将他伤到如此模样。
云鹤端着赤红的血水走出去,很久都没有再回来。
南絮只得从柜中取出新的寝衣,小心翼翼地替肖蘅穿上。
忽然,她发现肖蘅左胸有一块皮肤的颜色有些不正常,她正想伸手去摸,肖蘅已将寝衣穿上并系上衣带。
南絮的眸光仍旧紧盯肖蘅的左胸,若她没有记错,竹林中拿走她血玉之人左胸有一块红色月牙胎记。
位置和肖蘅左胸颜色异常的位置一般无二,是巧合么?
她看向肖蘅的眼神带着几分质疑,还是说拿走她血玉之人就是肖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