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知她心焦,只能极力安慰,“有青禹在,他自会辨别她的身份,十几年都等了,再等片刻也无妨。”
偌大的殿中清晰可听轮椅的滑行之声。
宁青禹目光呆滞,自那女子入殿开始,目光就不曾从她身上移开过。
那熟悉的容貌和紧张时就不觉咬紧唇瓣的小动作,不是青芙又是谁。
“你......是何人?”眸中猩红一片,他强忍着泪水问那名女子。
女子目光带着一丝犹豫和茫然,“民女头部曾受过重击,因此不记得过往之事,只记得自己好像叫阿芙。”
“你在何处受过重击?”
“飞雁山山下为人所救,至今已有十八年。”
“你的身上可有胎记?”
“有一枚相似蝴蝶的胎记,就在右侧手臂。”
女子当场掀开衣袖,露出右侧手臂上的蝴蝶胎记。
皇后喜极而泣,回头对皇帝道:“对上了,都对上了,她就是阿芙,阿芙回来了。”
“再看看,不着急。”皇帝紧紧扣住她的手,总觉得此事有些说不通。
当年飞雁山雪崩,宁王府的人派兵围住了整座山峰只为寻找一名少女。
此事几乎传遍了整个北庸国,这名女子难道会不知?
若是知晓,她为何迟迟不愿出面?
就算是失去记忆,也该有查清自己身份的本能和欲望。
皇帝所担心的也正是宁青禹所疑惑的,“当年飞雁山下寻了整整三个月,你为何不出面?”
“我......我也是有苦衷的。”女子嗓音一软,竟是直接哭出声来。
“当年我被路过之人救走,他是家中独子又不曾娶妻生子,故而母子二人只对我说我是他家娶回的新妇,因山路不平跌了一跤才会失去记忆。”
女子继续哭道:“直到前不久有人寻到我,说我是宁王府的郡主,我才知晓自己的真正身份,他们说我有个兄长且寻我已久,但不知你们何人是我的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