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据她的推断,肖蘅应是假装昏迷,既是假装,为何会让自己血流不止?
是苦肉计么?若是,那他对自己未免也太狠了一些。
扑通一声,云舟跪在江素卿脚下,“夫人,世子本就重伤未愈,您若有气还请撒在奴才身上。”
云鹤则将肖蘅扶起,看向江素卿的眼神也带着防备与怒火。
这时,本已平息的议论之声再度响起。
“天哪,若不是亲眼所见,我不会相信这是真的。”
“定远侯夫人竟将肖世子摔在地上,还流了那么多血,她怎么忍心啊?”
“方才我还不信有关定远侯夫人厌恶世子的传言,但现在我是真的信了。”
“确实,流言可以是假的,可定远侯夫人眼中的情绪做不得假,我看得分明,方才她是满脸厌恶地推开了肖世子。”
一时间,所有看向江素卿的眼神都带着鄙夷与恶意。
江素卿愣怔了片刻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有心解释,但恐怕无人会信她。
一想到自己维持了多年的良善就此被揭穿,幽深的眸子染上浓浓的杀意。
该死的肖蘅,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你若是出事,圣上会念在你和你父亲的面上给誉儿一个安稳的前程。
肖蘅,你真该死。
就在江素卿即将控制不住情绪的时候,有人握住了她的手。
“自兄长失踪后,母亲便不眠不休地跪在佛堂祈求,如今也是失了力气才会让兄长跌落地上,伤在儿身,痛在娘心,她比任何人都舍不得见兄长受伤,你们也有儿女,不应该去揣测一个母亲的心。”
看清身侧来人,江素卿仿佛寻到了重心,先前的彷徨和无措尽数消失。
她悲痛欲绝地依靠在肖誉身上,言语间都是自责,“他们说得没错,都是娘的错,是娘没有扶好你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