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稀,微风吹过湖畔。
湖中央泛着一只小舟,淡淡的酒味飘散在空气中。
宁怀泽面色微红,显然已有几分醉意。
他想不明白母妃为何会这般对他,难不成过去的疼爱和关心都是假的?
自己在她心目中,永远也不及那个位置来得重要?
提着酒壶仰头,才发现壶底已见空,“余白,再拿酒来。”
四周静悄悄并无回应,宁怀泽抬眸一看,才记得余白前去找寻七星草的下落,并不在此。
低头看了眼脚边的四个空酒壶,罢了,今日就到此为止吧。
不管母妃怎么做,她始终是生他养他的母妃,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既然母妃对那个位置如此执着,那他便亲手将那个位置送给母妃。
拿起船桨,他拨动水面回到岸边。
人刚下船,就感受道一股隐隐约约的杀意从暗处传来。
带着几分醉意的眼眸瞬间清明,他握着剑柄的手紧了紧,目含冷笑凝望四周。
夜色下,雾微起。
三米开外的事物已然有些看不清。
忽然间,左前方和右后方同时有了动静。
他足尖一点,踩在剑尖上躲过这一击。
两名黑衣人极有默契地将剑尖朝上,朝着宁怀泽刺去。
宁怀泽一个旋身,站于树上,居高临下地看向二人。
目光染上从未有过的阴戾和疯狂,“想杀我,今日你们得把命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