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拿出帕子替她拭去额前和脸上的血迹,“嫂嫂,我就说苦肉计管用,是与不是?”
平渊侯夫人望了平渊侯一眼,“若不是他颓丧到如此地步,我实在不愿用这样的方法刺激于他。”
失去挚爱之人的痛她尝过,也知晓是什么滋味。
当年,边境传来噩耗,侯爷遭遇暗杀生死未知。
连着三日三夜,都未能找到他,所有人都以为他已经殒命,就连许府的几位长辈也出面表示要对外发丧。
是她秉持着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的执念,宁愿对上几位长辈,也要压下发丧之事。
好在她的虔诚之心没有白费,侯爷终于归来了。
虽然伤势严重,再也无法拿起刀剑,但至少保住了性命。
有时她会自私的想,这样也好,无法保家卫国固然会成为遗憾,但至少她不用再饱受相思之苦。
平渊侯后知后觉地望向二人,“你们......”
皇后转过身,眉梢染上一抹歉意:“兄长勿怪,此事是我的意思,嫂嫂只是奉命行事。”
“不,此事与仙月无关,是我一人主张。”平原侯夫人挡在皇后跟前,一副认打认罚的模样。
“你们一个是我的夫人,一个是我的妹妹,都是我这一生中最重要的人,我怎么舍得责怪你们。”
站了许久,脚开始酸痛不止,他脚步微微发颤,已是有些站不住了。
“侯爷。”平渊侯夫人飞奔向前,瘦弱的身躯支撑着他健壮的身体,耗尽最大的力道,才将他扶回座椅之上。
平渊侯眼底有着复杂难辨的情绪,“夫人,这么多年来,辛苦你了。”
“夫妻本是一体,谈何辛苦。”平渊侯夫人蹲在他的脚下,替他揉按着渐渐失去知觉的双腿。
只要侯爷能够振作起来,什么苦难她都不放在眼中。
这一幕让皇后尤为动容,她不禁想起嬷嬷禀报过的话。
有一株七星草到了京城,但已被三皇子宁怀泽买走。
太医曾说过,若想根治兄长的隐疾,七星草或有作用。
只是......
三皇子未必肯拱手相让,他若是提出不合理的条件,她能应允么?
再过不久便是她的生辰,届时六宫妃嫔和诸位皇子公主都会前来贺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