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一批换过一批,就连民间的游医也请了不少。
可谓是什么方法都试过了,可还是一无进展。
平渊侯淡淡看了她一眼, 继而摇头:“往后这药膳还是取消了吧。”
“侯爷......”平渊侯夫人霎那间红了眼眶,“你不要气馁,一定会有法子的。”
“若有法子,又怎会历经八年还是希望渺茫,怕是命定如此,我注定是个废人了。”平渊侯呐呐出声,嗓音带着无限凄凉。
他遗憾的是不能保家卫国,是不能成为妹妹最大的依靠,是不能带给夫人荣耀与辉煌。
其他的,他真的不奢求了。
“兄长莫要说丧气话,许家忠君卫国,家中男儿尽数折损于战场,如今许家只余兄长这一脉,又尚未替许家留有血脉,上天垂怜,定会赐麟儿降于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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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家世代从武,立下赫赫战功,三十年前更是九子去一子归。
所以许家才会出她这位安贤皇后,以抚慰许家男儿的在天之灵。
兄长年仅十六便已跟随父亲征战沙场,父亲战死后,兄长更是担起重任守护边境。
这一守便是整整十七年,年过三十三仍未娶妻生子。
是她求了陛下,才为兄长求来一门好姻缘。
大嫂温婉端方,善解人意,尽管比兄长小了十二岁却不曾对此埋怨过。
成婚之后,兄长即刻前往边境,留下大嫂一人在京。
好不容易盼得兄长归来,却是身负重伤,全身筋骨皆有所损。
整整八年,许家都没有喜讯传出。
为此,大嫂受了多少流言和嘲讽,这份酸楚岂是常人能忍受的。
倘若大嫂所嫁之人不是兄长,她应当会过得极好,儿孙满堂,一生顺遂。
平渊侯夫人回头,看向身着便衣也难掩满身威严的女子,眼里打转的泪终是顺着脸颊滑落。
她端着药膳走向皇后,“娘娘,你劝劝侯爷吧,妾身实在是别无他法了啊。”
太医吩咐过药膳的作用是养身,无论武功能否恢复都要一直食用下去。
可侯爷已经心灰意冷,不愿再这般下去,她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皇后接过她手中的药膳,轻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抚,“嫂嫂莫急,我来劝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