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暂时不杀肖蘅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肖誉还小无法撑起整个定安侯府。
所以肖夫人在等,等肖誉稍有成长,有些许功名在身才是最合适的时机。
而数次要求她进肖蘅房中,应当是一时被恨意所蒙蔽。
若肖夫人不受刺激失去理智,肖蘅还可再坚持几年。
南絮垂着头,似在做考虑,江素卿也不催促,耐心等待着她的答复。
许久,南絮终于开口:“南家已经弃了我,若能为夫人办事,南絮自是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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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是这么说的?”嗓音冷到极致,甚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她不该是这样的人。
山中相处半月有余,若不是了解她的品性,他岂会亲自求来这门婚事。
云舟气愤不已,“世子让她顺利回京,她竟想要世子的命,简直是可恶。”
“事情尚未发生,不可妄下定论。”云鹤倒觉得她不是那样的人。
肖蘅紧握茶盏,一双眸子如同暗河之水,黑且沉。
对南絮,他有着一定的信任,但不是完全。
若她真起了歹心,那么她的这一辈子也就彻底到头了。
入夜,黝黑的天幕缀着点点繁星。
南絮手脚并用爬上屋顶,脖子上还挂着两个酒壶。
今夜过后,她就得暂失本性,在肖夫人面前逢场作戏。
所以啊,在此之前她想好好做自己,享受这为数不多的自由时光。
躺在屋顶,她伸出手指探向半空,“小时候的夜晚,即使没有路灯和手电筒还是特别明亮,可长大以后好像就再也没见到漫天繁星了。没想到意外穿越一回,竟还能见到如此场景,实属难得。”
自说自话间,酒壶已经空了一瓶。
南絮的视线也有几分模糊,看东西都有了重影。
“不行,不能再喝了,这可是屋顶,会出人命的。”
万一失足掉下去,不死也要落得个残疾的下场。
小心谨慎地抱着木梯,踉踉跄跄走回自己的房间,掀开被褥就躺了进去。
淡淡的药香还有些好闻,今夜的床榻似乎也没那么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