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了,太医说过那位游医对毒颇有研究。
而今他只是说出需要等待七日才可得到解药,这位公子便知道是何种毒素。
他一定就是那位游医年大夫了。
只是这少年看着不过十七八的模样,他真的有能力压制仲儿体内的毒素么?
不管能与不能,这都是仲儿生存唯一的希望,他不敢有丝毫懈怠。
将双手举至额前,深深弯下身子,“年大夫,求你救救小儿吧。”
“压制三花散不是容易之事,手段也非比寻常,若要请我便要无条件服从于我,否则后果自负。”少年声音冷冷淡淡。
像这样的富贵人家必定会十分宠溺幼子,这对压制毒素来说是大忌。
若那孩子受一点罪,便有人干预或阻止,半途而废的情况下那孩子只会死得更快。
南峰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当下便点头保证:“年大夫放心,压制过程中我会寸步不离的守在房外,绝不允许任何人进入打扰。”
“如此我便随你走一趟。”
年苏言回了院中,将需要用到的药物塞入包袱,锁上屋门就跟着马车来到南府。
望着苍劲有力的‘南府’二字,他了然一笑,原来不止富贵,更是官宦之家。
主院。
李荷玉哭到双眼红肿,却仍守在床边不愿离开。
老夫人捏着佛珠的手不停转动,看似平静,实则早已心力交瘁。
见南峰带着人回来,两人急忙站起。
老夫人抓着南峰的衣袖问:“如何?那位游医呢?”
“母亲,年大夫在此。”南峰侧身让开。
李荷玉眼中的欣喜逐渐消失,有的只是怀疑,“他真能救我们的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