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又备受折磨的等死过程比死亡本身更让人绝望。

“所以……白小姐是觉得因为那个间谍私自放走了她，特察蓬那边迁怒，这才打算除掉那个间谍，顺便把她引过去？”墨修翰翻着白荨的证词：“我们救人吗？”

“也不全是坏处，如果事情是真的，他未必肯继续效忠特察蓬基地了，我们正好可以把他收为己用，这样白小姐那边也不会太僵。”墨修翰之前还是很敬重这位战功卓着的上将的。

“你真理想化。”艾尔拉雷德已经冷静了，这会正吹着托比送来的茶，茶杯换了个新的。“这种人你敢用？我留一个臭名昭着的危险人物干什么？”

送回地下之城估计都没人要，摩利现在巴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没错，白荨给出了充分的理由，视频很大可能性是真实的，但是她没有想到，她的好师兄不会因为理由充分就去为二位牵红线，艾尔拉雷德一向看重回报。

没关系，遗嘱已经有了，白荨不配合他一样能拿到想要的结果。

“我更感兴趣的是谁给她发的消息。”艾尔拉雷德的眼神里泛着丝丝凉意：“告诉她那个间谍干坏事的时间引诱她出去跟人私会，又给她发视频暗示她往陷阱里跳……一箭双雕，那两口子得罪了什么人吗？”

“确实，”墨修翰也坐下了：“要是特察蓬基地的人没必要把自己人也搭进去，除非那边不像看起来的那么毫无弱点，他们内部说不定出现裂缝了……”

“可是现在这个裂缝在乌拉诺斯城内部。”艾尔拉雷德又磨了磨牙，该死的间谍！抓都抓不完！

白荨在黑暗里坐了一会，暗暗回忆着自己的供述有没有逻辑漏洞——应该没有。她绝对不能把杜比蒂和德山联盟的人说出去，否则事情就无法收场了，这样就必须要给她和希比亚斯的偶遇找到合适的借口，天杀的！真的是偶遇啊！

这口锅只能安在那条匿名消息的来源上了，白荨捂住头叹了口气，她一口咬死就是匿名人给她发了希比亚斯会来执行任务的时间地点她才悄悄溜出去的，而且消息已经被她删了个干净无法查证，这样艾尔拉雷德应该不会想到德山联盟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