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拉雷德在黑暗里伸了伸懒腰,旁边睡着的景焕也醒了,他迷迷糊糊的凑过来想继续枕着少将的胳膊,但是艾尔拉雷德起来了,把他吓了一跳。
“少将,还早呢……”景焕以为他要把自己赶走了,毕竟听说这人经常提上裤子不认人。
艾尔拉雷德没理他,开了房间门把托比叫了来:“把三缨拿来。”托比不敢说话,迅速在行李里找到了长锦盒,毕恭毕敬的打开递了过去。
少爷拿起这把刀摩挲着,转回房间里脸色阴沉的看着他,全然不像刚刚还甜言蜜语的床伴。看景焕还蒙圈着,很贴心的解释:“我活到现在死在我手上的人不计其数……但是我只用这把刀杀过一个人。”
景焕觉得眼前一白,三缨寒气森森的刀身折射着惨白的月光在他面前一闪而过,“唰”一下猝不及防的抵在了他的咽喉上,景焕被冰的一个哆嗦,终于后知后觉的开始害怕了。
“或者说不是人,对吧?冒牌货、残次品、实验体。”艾尔拉雷德提着刀指着他,眼神里透露着疯狂的偏执。
“少将您在说什么……我,您要是不满意的话我可以马上离开……”景焕抖得像筛糠一样,这人不是想赶他走,是想杀人灭口!
做出那个选择的时候艾尔拉雷德就知道可能会后悔一辈子,但是他宁愿清醒的痛苦,也不要沉溺在虚假的美梦里,所以他无所谓的面对萨罗扬震怒又惧怕的眼神,他们的亲缘关系在那一刻彻底崩盘。
此后开始了和父亲长达十余年的交锋,可惜他一开始也不过是个翅膀没长硬的小屁孩,能做出的反抗仅仅是行为越发荒唐乖张。
程敬桓就是这时候认识的。